经此一事,谢服交出了谢家经营了三十多年的同城书院,变卖了谢家在京中的一切房产、田产、商铺,带着家人彻彻底底回了同城乡下。
只是回到同城乡下,矛盾不断。过惯了锦衣玉食的生活,哪里就真能习惯?怨气积累到一定时候再次爆发,最终谢梓倩精神崩溃上吊而死。
至于在常山城的严逐玥压根儿就不关心谢家后来之事,每一天陪着老爷子下下棋,说说话。或者带着丑丫亲自下厨,做些好吃的给大家尝一尝新,十几天的时间一晃眼就过去了。
炎国的专使五皇子伊耆山,姬国的专使吴哲凯都是徐鼎宗的学生。贺礼送来后并没有急着离开,而是常常准时前来徐府报到。只有徐初立、徐初峰是忙忙碌碌的接待着各地来客。
“听说逐玥丫头来了,怎的没见人呢?”墨天师一来没见到严逐玥,立刻张嘴就问。
“正带着人在厨房里捣鼓吃食。”徐初立笑着道。
“来的早不如来得巧,丫头准备什么好吃的了?”一听说逐玥丫头在捣鼓吃食墨天师的脸立刻犹如开了花儿一般的灿烂。一脸的馋嘴模样与方才进大门那会子的高大上完全判若两人,引得徐初立身后的几个仆从纷纷垂下头,死死地憋着笑。
“不知。”徐初立也笑着道。
“不知?”墨天师一愣,旋即又笑着说道,“也是,那丫头每每捣鼓东西时总是神神秘秘的。”墨天师停下脚步,对着身后的一个仆从说道:“去给你家表小姐说,多准备一只叫花鸡。”
叫花鸡?仆从立刻看向大公子,见大公子点头才转身向厨房跑去。
墨天师抚摸着胡子,摇着头无比感叹的说道,“还是那丫头做的叫花鸡才好吃呀。”
“哦?”
“我得了方子自己做,怎么做都没有那丫头做出来的味道好,换了好几个厨子,做出来的同样总是不如意。”墨天师摇着头,想不出原因。
徐初立视线微微下垂,笑着没有接话,引着墨天师去了爷爷的临渊阁。
厨房里的严逐玥得了仆从传来的话,嘴巴一瘪,牙齿一咬:“他个老头子还兴起了吃点菜?”
“玥儿!”在厨房里帮忙的徐书雪一听这话立刻皱起了眉头,眼刀子就给严逐玥飞了过来。
严逐玥见母亲那神情,立刻住了嘴,只得招了仆妇去挑几只嫩点儿的鸡,杀了收拾好再拿过来。
申屠云见严逐玥这几天的神情变化,知道她并没有受到影响,心神稍安。
严逐玥几人在厨房里忙碌,伊耆山带着严逐瑾在山上抓麻雀。见逐瑾十分的新奇,伊耆山一脸笑意伴在他身旁,两人是忙的不亦乐乎的撒碎米,支簸箕……
很快两人竟然抓了小半袋的麻雀,回了徐府让人送到了厨房。严逐玥一看,让人收拾了出来,在肚子里塞满了佐料,裹上泥巴,送进灶膛。
“好香!”当严逐玥敲开第一个泥团,一股香气就扑鼻而来。申屠云动了动鼻子,徐书雪就忍不住走了过来。
“表小姐的手艺就是好。”一个仆妇笑着说道,“李家嫂子原来只是这厨房里一个打下手的,后来跟着表小姐学了一段时间,现下是老太爷的专属厨子。”仆妇笑着说话,语里无不羡慕。
徐书雪看了女儿一眼,只是笑没有接仆妇的话。
“尝尝看。”严逐玥撕下一块鸡肉,徐书雪接过去尝了一口后连连点头,“唔,好香!难怪墨天师一来就想着要吃叫花鸡。”
严逐玥笑了笑,把手里敲开的这一只撕开,分成了好几份,让厨房里的几个仆妇都拿去尝,又拿了最后的一份递到丑丫面前:“如果裹的是荷叶,味道又不一样。”
等吃食摆上了大桌,墨天师那边听说叫花鸡好了,立马丢下棋子与一脸愤怒的徐鼎宗,急不可耐的跑了前来。
有玥儿亲自下厨操持出来的美味,众人都带着期待,进来时都是说说笑笑的。唯有后面进来的徐鼎宗一脸的不高兴,身后的大舅舅则是一脸的无奈。严逐玥一看就笑了,“外祖父,等吃了饭玥儿陪您下棋去。”
徐鼎宗一听,立刻笑着连说三声好,顺带得意地看了一眼墨天师,可惜墨天师的关注点早已不在下棋上而是在桌上的吃食中。
见逐玥一句话就把爹给哄高兴了,徐书常看了看徐初立,又看了看与墨天师一般只顾着吃食的徐初峰摇摇头。老爷子什么都好,就是下棋时被人丢下棋子就跑是最为气愤的。可惜墨天师又是一个吃货,听说玥儿亲手操持的吃食好了,还能顾得上下棋?
两个儿子,老大的棋艺不凡却没有机会在身边,老二自小就不喜下棋。真是苦了爹,想下棋却无人陪伴。自己虽说能走得了几步,不过,爹找自己下棋纯属是无可奈何之下的不得已,这一点徐书常心里明白。如若玥儿丫头能长留常山就好了!
大吃货与小吃货早就坐到了大桌前,“大个的一定是叫花鸡,小个的里面裹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