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妍颖瞪着眼睛对吴思怡说完话,旋即又换了一个眼神看了傅亦秋一眼,是感激的眼神,而傅亦秋收到后笑了笑。
“对呀,是这么个理。”卢含妍在韩妍颖的反复动作下也反应了过来。
“你?”被人发现了漏洞,吴思怡双手一拽,顿时心虚了起来,“谁知道呢?”
“不是徐初雨。那是有人故意推了你家嫂嫂,才导致你家嫂嫂掉下去的。”韩妍颖得出了结论。是呀,力道的方向不同,徐初雨的行为最多让宣定候世子妃的身子向下矮一矮,何况徐初雨能有多大的力道?
“那……会是谁,推了我家嫂嫂?”吴思怡的声音低了下来。她看了一眼傅亦秋,心里真真是恨得牙咬咬,多事的女人!
“是呀,那会是谁,总之不是徐初雨。”江含薇看了韩妍颖一眼,两人脸上带了丝丝笑意。卢含妍则搂了徐初雨的肩头,无声的支持着她。
严逐玥垂了垂视线,感叹徐初雨好命,竟然有那么一个,两个舍得为她说话的表姐,而其中一个舍得为她说话的表姐还不是笨蛋。韩妍颖的模样一般般,却心思细腻,如若她发现不了傅亦秋的提点,自然也无法为徐初雨说话能说到关键之处。
曾经在假山上站过的女子都不出声,生怕被人说是自己,到时候可是有嘴也说不清了。
傅亦秋看着吴思怡,嘴巴一憋:“总得把事情说清楚吧,否则站在假山上的都有嫌疑。今日这园子里这么多人,人多嘴杂,谁愿意背着个这事儿,让人误会,岂不冤枉?”
严逐玥的嘴唇一张,就笑了,傅家这姑娘有趣!
凡站在假山上看烟花的女子们齐齐一愣,是呀,自己又没有做错什么,凭什么要被人误会,被人冤枉,替人背黑锅?
此刻安平侯夫人、宣定侯夫人、蒋玉彤、韩絮霞、韩絮娘得了仆妇的消息已经匆匆赶到一旁的院子。宣定侯夫人是一脸煞白,看到几个仆妇还有两个庶出的女儿正守着儿媳妇,儿媳妇躺在软榻上已经昏了过去。宣定侯夫人问了两个女儿的情况,又见儿媳妇的确是完完整整,才松口气。
对于宣定侯夫人来说,这个儿媳妇是她求了侯爷请旨赐婚来的。嫁进侯府三年无所出,从最开始的喜欢到如今的不喜,甚至厌弃,那也只能是自己不喜,自己厌弃。在外面被人算计,那就是打脸,打了宣定侯府的脸。
韩絮霞被韩絮娘扶着,见躺着的人无事,再加上听了仆妇说过是严逐玥身边的丑丫救了人,心里想了想,这阵子的昏睡大约是被吓到了。
“夫人,大夫来了。”正在此时屋外响起一个仆妇的禀报声,蒋玉彤连忙迎了人进来。
大夫进来放下药箱,见到昏睡的人暗自松口气。从假山上掉下来,那伤就轻不了,结果一看并不是,看来是被救了。大夫号了脉,“夫人,人只是受了惊吓,醒过来就好了,喝一副安神的药就没事了。”
亲耳听大夫这般说,众人都齐齐松口气。韩絮霞悄悄看了看宣定侯夫人同样松口气的模样,她揉了揉胸口,只要人无事一切就好说。蒋玉彤这边则给了赏银,大夫留下一副安神的药方子走了,仆妇得了方子赶紧去抓药。
“只要人无事就好。都是各府的女子,说不得只是意外呢?”韩絮娘上前拉了拉宣定侯夫人,示意她大事化小,宣定侯夫人点点头。徐初雨是徐家三房的独女,金贵着,徐家自然不是好得罪的。
见宣定侯夫人点头,韩絮霞低着头,韩絮娘从中调和,蒋玉彤心里明白,都是些小姐,还是要顾忌着一些名声才好。只是心里还是有些恼火,三房这女儿也真是骄纵得可以!
“夫人,”进来一个仆妇,附在蒋玉彤耳边低语了几句。
“哦?”蒋玉彤哦了一声,心中的恼火平息了大半。既然不是徐初雨,那就要把整幺蛾子的鬼怪给抓出来!
“怎么了?”
“走吧,世子妃既然无碍,这边留下几个人好好看着,等药好了就给世子妃喂一些。”
“是。”屋里的几个仆妇回答。
“大嫂?”韩絮霞心里咚咚咚的跳。
“去看看外面,据说她们正在查究竟是谁?”蒋玉彤说道。一笔写不出两个徐字来,徐初雨真是被人冤枉,那也不行!
究竟是谁?韩絮霞听懂了,大堂嫂的意思是这事儿不是雨儿闹出来的。顿时韩絮霞觉得气儿顺了不少,脑子也清明了不少。她倒要看看究竟是谁敢栽赃她的女儿?
“站在宣定侯世子妃身旁的人就那么几个,而站得远的人自然没那么长的手,大家说是不是这么一个理?”听着江含薇的分析,众人连连点头,“是呀,站得远的,就算有那心也没那么长的手去推。”
“大家都回忆回忆在假山上是怎么站的。”韩妍颖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