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烧肉来了,红烧肉来了。”月琴端着一盆的红烧肉,笑着上前来解围。
“顺其自然!顺其自然!”月胡起身一手抱着月筝,连连说道,眼神却幽怨地盯着小姐。
“顺其自然!顺其自然!”严逐玥连忙帮着月胡说话,“月筝,还不赶紧坐下,就等你过来了。”
“哼!”月筝瞪了月胡一眼,“下来再给你算账!”
“是,是,是,下来再与月胡算账,现下先吃饭,红烧肉冷了不好吃了。”严逐玥提了筷子就去夹菜。
众人笑闹着吃了晚饭又坐在雪梅苑说了一晚的话,想着月胡一路的奔波,该好好休息,严逐玥这才挥手赶人,“不早了,回去好好休息。”
“是,小姐。月胡明日去城里看看吴叔、黎叔他们,不等我回来。”月胡道。
严逐玥点头。她知道月胡与吴叔、黎叔他们的感情深厚,“月钹也在城里,明日你过去顺带也去看看他。他……”的心情不好。严逐玥看了月琴一眼,望向月胡。月胡出面去劝慰劝慰比我去要好得多吧!
“是。”月胡噘了噘嘴,明白小姐的意思。
众人散去许久,严逐玥实在等不得自行睡下,申屠云才一身疲惫的回来。
天色大亮,严逐玥起身洗漱过,坐在镜子前由着月琴给她梳头,问:“昨儿丑丫几时回来的?”
“子时。”
子时?严逐玥在心里默了默,没说话。
月琴抬眼看了看镜子里的小姐,摇摇头,笑着道:“丑丫是个肯吃苦的人,那训练那般累,都没有叫过一声苦,一声累。”
“佩服丑丫了?”严逐玥浅浅一笑。
“是呀。说实在,月琴才参加那魔鬼特训时,都累得暗自哭了好几场,丑丫不仅没有躲起来哭一次,还自个儿加大了小姐规定的训练量。”月琴说着都有些佩服丑丫。
“暗自哭过?”严逐玥盯着镜子,看着月琴,眼神里有些打趣的意味。
月琴不好意思的点头。
“没什么不好意思的,你不也坚持下来了。”见月琴老实承认,严逐玥原本要打趣的字句变成了鼓励与认可。
说完话严逐玥垂下自己的视线,伸手打开了两层的首饰匣子,寻找合适的发簪,嘴里继续道:“你还只是暗自哭了几场,月筝是明着就哭了好几场,也不知暗自里究竟哭了几场?”说到这里,严逐玥停了停手,道:“说不定,月筝就是那会儿总哭鼻子才吸引到了月胡的关注?”
“噗嗤!”一声,月琴笑了。想想当时他们几人是一起参加特训的,月筝当时的惨状,月胡的关心、帮助,说不得还真如小姐说的一般。
“丑丫是一个吃过苦的人,吃过苦的人大都心智坚毅。”
月琴点了点头。
“她哥哥呢?”严逐玥问。
“跟着一起练,月笛守着呢,丑丫哥哥也很卖力。”月琴挽好发髻,选出一支发簪插入发间。
“也很卖力?看来丑丫哥哥是一心求娶月笛了。”严逐玥道。
“是呀,两兄妹都自行加量,都是能吃苦的人呢!”月琴有些感叹。
严逐玥沉默了片刻,心想,丑丫这般自行加量训练的行径,大约也是想着让月琴、月筝俩能安心嫁人。想到这里,她吩咐了一声:“去跟厨房里的说,从今儿起给丑丫两兄妹多加两个肉菜,加量训练极耗费体力,吃的跟不上也不行。”
月琴看了严逐玥一眼,抿嘴一笑:“小姐有些偏疼丑丫呢。”
偏疼?
“有吗?”严逐玥抬眼看着镜子里的月琴。
月琴一笑,不回答严逐玥的这个问题,道:“梳好头,月琴就去吩咐。”
严逐玥自行思量了起来,自己有偏疼丑丫吗?也许是有些吧,月琴都如此说那就是了。是因为同病相怜,都是嫁不掉的女子,才偏疼丑丫的吗?还是因为丑丫几次相救才偏疼的?
好吧,偏疼就偏疼吧,严逐玥也不再纠结这个问题了。月琴出了雪梅苑,外面就极其热闹。还有五天就是她与月筝出嫁的日子了,庄子里的人都忙着挂红、剪喜字,一个二个面色红润,心里一片火热。
申屠云也是一身火,却不是火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