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逐玥看了申屠云片刻,道:“错过了就是错过了。其实,我们两人都有不得已的事,不得已的人,照理来说,我们两都没有错,因此不存在什么要相互原谅的。把过去不愉快的都抛在脑后吧,免得自寻烦恼。”
申屠云动了动手指很想去抓住她的手,见严逐玥眼神清明,最终还是忍住了,说道:“我后悔了,我明白我错了。从此以后,我不会强行你做你不愿意的事情,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你高兴了愿意对我笑就对我笑,不高兴不愿意就不用对我笑,我只想你能再给我一个机会。”
严逐玥淡淡一笑,“机会?机会只有一次,多了就不叫机会。”
申屠云终于垂下眼眸,就知道玥儿不是那么好说动的人。聪明自信的申屠云知道等待自己的将是漫长的路,也许一年,也许十年,也许终其一生。不过,申屠云不会放弃,因为那是他的目标。
“今晚走了,就不再见面了。我为你弹奏一曲,慰离别吧。”严逐玥淡笑说道。
“好。”
严逐玥盘腿而坐,取琴架于腿上,手指一动,美妙的旋律随之而出……
两人在府里,小亭对坐饮听琴,直到天色渐暗。申屠云的心情随着天色一起暗淡下来,虽说安排了流云这根线,可他还是怕流云这根线断了。一旦流云这根线断了,他上哪里去找她?有心反悔,想起她的决绝,心里就堵得慌。无奈的忍了又忍,还是放她出去四处走走,就当散散心。
严逐玥化妆成了杏儿,出了京城大门顺利与徐初立汇合,几人没有歇息直往赤城而去。
“玥儿,我们会先去赤城,再从赤城到炎国的西辉。”徐初立道。
“西辉?为何?”严逐玥问道。
“局势会紧张,大家都去了西辉。”徐初立道。
局势……紧张?
“因为我吗?”
徐初立点点头。
因为我!严逐玥摸了摸脖子上的疤,不语。
西辉城是炎国的国都,与申国的国都玥都城一般,在这片大陆上是最为悠久的古城,拥有上千年的历史。
当年为了养活先太子的旧部,严逐玥与徐初立一路到西辉城去过多次。一大一小两个毛孩子打着墨天师的旗号,打着徐家的旗号,在西辉城一点一点的打开局面,钱没少挣。
“会打仗吗?”半响后,严逐玥问。
徐初立摇摇头:“不清楚。”
严逐玥再次沉默了,大表哥说不清楚,那就是有可能会。
“玥儿,这里有一个盒子,你心里的疑问答案就在这个盒子里。看不看在你,想看,你就看看。不想看,自己处理了。”徐初立说完递了一个盒子给严逐玥。严逐玥垂眼就看见了盒子上写着申屠云三个字,她知道这是逐月楼对于上层人物的消息专属。
严逐玥抬眼看着徐初立,徐初立笑着说:“有些事,只有你自己能拿主意,没有任何人能替你拿主意。”
是呀,月胡就犯了这个错,他没有权利替严逐玥拿主意。即便两人之间再亲密,他也没有权利替严逐玥拿主意。
严逐玥上辈子就是一个孤儿,没有享受过亲情,内心深处有着极深的不安。而内心深处的不安表象在外就会出现两个极端,亦或变得极为刚强,亦或是柔弱不堪,很显然严逐玥属于前者。
这一世终于有了亲人,却又爹不疼,娘无能的状况,与上一辈子的孤身一人差异不大。刚强的性子无法改变,就成了延续。因此她追求成功,金钱、才能、武功,无一不下苦功夫去学,去做,才换来了逐月公子的名号。
这么一个站在云端上的人,会由着别人做决定?那真是笑话。因此徐初立无论与严逐玥有多亲近,都不会替她做任何的决定。
皇宫里皇上却让人把严逐玥的名字写进皇家玉碟,表示皇上承认了这个孙媳妇。这一消息没两天竟然就传了出去,京城里高官侯爵,世家大族的家里犹如炸了锅一般的热闹了。
“严逐玥?不是不娶吗?”
“看来是后悔了。”
“也对,徐家在文人中的影响巨大,看来皇太孙殿下是意识到了这一点,才给追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