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呵呵,嬷嬷难道也有一腿?”刘心平上了唇脂的嘴巴一张,直接把肖嬷嬷给气得浑身发抖,一时之间竟然找不到声。只觉得胸口堵上了什么东西,想要吐出来又吐不出来。嬷嬷伸着手指头指着几个贵妇,只觉得完全找不到声音,“……”
“哼!”刘心平哼了一声,视线一动,不再看着肖嬷嬷。肖嬷嬷再是皇上身边的老人又如何,还不是一个奴才。
“皇上不在这宫里,娘娘怎么能做出这种不守妇道之事来?”安乐侯夫人一声指责,就想要直接下定义,不守妇道。
这就直接指责上了?严逐玥动了动唇,却什么都没说。
“亏得我们还听说了流言蜚语,特意进宫来宽慰娘娘。想着娘娘独自一人,也没个聊天的,没个伴,特意进宫来陪伴。没想到……”
还特意进宫来陪伴本宫?唉,这些女人一张嘴,白的能说成黑的,黑的能说成白的,颠倒是非的本事比谁都厉害呀!
“皇后娘娘哪里需要伴呀?”刘心平嗤笑一声,尖酸刻薄地道:“咱们也真是操心的命,娘娘这不是有伴吗?”
栖凤宫里顿时嘲笑、奚落声此起彼伏,急的肖嬷嬷涨红了一张老脸,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怒瞪着呵斥,“胡说八道!一派胡言!胡说八道!一派胡言!”
“哟,男人都抓出来了,还是胡说八道,一派胡言吗?”刘心平扬着眉毛,声音提高八度的说道。
都已经不守妇道了,严逐玥也无需在装茫然。她刚调整了一下自己的面容,就见又进来了几人,他们站在大殿门口并没有跨进殿门。严逐玥放心了,大表哥与卢先生过来了,她可以坦然的坐下来了。而严逐玥下一刻也就真坦然的坐了下来,开始看戏,当然这出戏里少了她也不行。
“哼!”申屠薇大声一哼,厉声的指责道,“严逐玥,你对得起云哥哥吗?”
“严逐玥?”严逐玥冷笑一声,释放出一身的气势,“何时,景薇郡主能直呼本宫的名讳了?”
严逐玥的面容上带了一丝笑容,却极冷。令栖凤宫正殿里的夫人、小姐们齐齐一抖,浑身发寒。她即便是坐在椅子上,一个眼神竟然能令她们打颤?她,她,她,何时有了这般气势的?
燕毅郡王妃眉头一皱,疑惑的盯着严逐玥,瞬间得到一个想法,她在嘲笑?那么方才的茫然是装的了?
是的,严逐玥在嘲笑这些跳梁小丑们。
见主位上坐得端端正正的严逐玥,申屠薇手臂一指,连珠炮似的骂道:“严逐玥!你自己干下此等见不得人的勾当,还敢猖狂?你有什么了不起的?既然已经身为申国的皇后,就该为我申国的女子做出表率。没想到你竟然一边母仪天下,一边却做着私藏奸夫,龌蹉到极致之事?你哪里配做申国的娘娘?你对得起云哥哥对你的宠爱吗?本郡主就是见不得你这种又要立贞节牌坊又想勾三搭四的女人。下贱的**!该拉出去沉塘!”
申屠薇眼眶通红,越发的癫狂,是越骂越激动,越说越离谱。
“正是。亏得咱们还以为徐家的教养有多好,没想到骨子里竟然是这么一个淫荡的娼妇!”刘心平也十分的激动,毁了她的玲珑,今日我也要如法炮制的毁了你,严逐玥,等着瞧!
什么皇后娘娘,什么敬畏,在她们的心里早已经不存在了!
此时不把严逐玥踩死更待何时?
“徐家的教养?”一道威严、深寒的嗓音悠悠地响起,“我倒想要知道知道我徐家的教养怎么了?”
激动不已的夫人、小姐们转头回望,就见到不知何时站在大殿门口的徐家大公子与卢先生,还有身后的青云统领与一帮子禁卫军。
徐初立?卢先生?
“徐家的教养的确有待考量,据说娘娘是接受徐家的教养长大的,自然要考量的就是徐家的教养。奸夫都被抓到了众人眼前,还不肯承认?”燕毅郡王妃冷声道。她是郡王妃,在这个大殿中还是长辈,徐初立别想用身份来压她。
“燕毅郡王妃,今日进宫是专程来发难的吗?”卢先生盯着燕毅郡王妃,面上看着是云淡风轻,眼神却犹如一把利剑,直刺燕毅郡王妃的心口。
“发难?”燕毅郡王妃大笑起来,哈哈……旋即收住笑声,“奸夫都被抓住了,需要本郡王妃发难吗?娘娘自己不自重,需要本郡王妃发难吗?”
“奸夫?”徐初立笑,“怎么,这般快就下定义了?你们知道如此诋毁皇后娘娘的后果吗?”
诋毁……后果?有两位贵妇对视一眼,明显有些心虚了。如此诋毁皇后娘娘,那是满门抄斩的大罪。
“后果?”申屠薇嗤笑一声,“徐初立,你什么都不是,别来吓唬本郡主!”
徐初立笑,笑得真好看,犹如春花绽放一般,却让几个小姐浑身打颤。“吓唬?本公子从来都不会吓唬人……”
不会吓唬人?安乐侯夫人看向景薇郡主,突然觉得哪里不对。可,究竟是哪里不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