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身材接近与一米九的高大男人站在众多来来往往的外国人中也是鹤立鸡群的存在了,身躯凛凛,相貌堂堂,一双眼光射寒星,两弯眉浑如刷漆,胸脯横阔,有万夫难敌之威风。
风珩锐利的双眼环顾扫量着四周,想要从中找出那个偷人钱财的该死小偷,可是人潮涌动不息的街道中,饶是风珩这大块身材,居然也看不见那该死的小偷跑哪去了。
“该死的,要被我抓住,看我不拔了他的皮!”风珩怒着一张俊脸,站在接到中央低声骂道,可就是不想这么善罢甘休。
“先生、先生,你找到那小偷了吗?”一位衣着华丽的老妇人哭丧着脸跌跌撞撞的小跑过来抓住了风珩的手,苦巴巴的抬起头看向风珩哭诉道。
额,好高啊!老妇人在心里暗道。
“老妇人,您请放心,我一定会抓住他的!”一向颇有正义感的风珩被人如此交代,心中豪气霎时一涌,胸膛挺得鼓鼓的,一脸严肃的说道,但当他说着说着的时候,余光扫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钻进了人群里,他心里一急,霎时怒吼:“该死的小偷,你往哪里跑!”说完一手甩开抓住他健硕手臂的老妇人,拔开腿就去追那小偷去了,只留下一句语尾交代老妇人:“老夫人您就在候着,看我抓他来你面前。”
来不及做好准备的老妇人猛地被风珩一甩开,差点站不住而摔倒在地上,她踉跄几步,岌岌可危之际终于稳住了苍老的身躯,她惊恐的拍拍上下起伏的胸脯,目光瞪向那个钻进人群抓小偷的高大男人,心里也不知道是该怒还是不怒。
静待了大概有十分钟的老夫人终于等到了风珩跟拎小鸡似的手里拎一个瘦小的金发碧眼小男孩回来。
“说,你为什么偷这位老夫人的钱?”风珩凶神恶煞的质问着小男孩。
那个小男孩早已被吓哭了,半悬空的脚不停的挣扎着要与大地亲吻,白皙的脸上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像是被人虐待了似的。
“老夫人,你看看里面的东西有没有少。”风珩将另一只手里拿着的胡棕色女包递给了老妇人,瞪了眼在自己手中还这么不老实的小男孩,随即转过头一脸严肃的对老夫人说道。
老妇人如梦初醒,干净回神接过自己的包包,查看了几番,发现里面的东西一点也没少后,抬起头老老实实的对风珩说道。
“要是老妇人包里有什么不见了,看我收拾你!”风珩朝着小男孩恶劣的骂了几句。
一向自称新一代见义勇为的好好先生风珩来说,对于败坏社会风气的不管男女老少的豆渣,一直都没有什么好印象的,管你老幼病残,做错事就是做错事了,不抓去蹲牢子已经够优惠你了,更别提在他铁拳下挨揍的人!
小男孩似乎已经被吓破胆了,一直不停的哭,可怜兮兮的摸样整的跟受虐儿童一样,眼泪巴拉巴拉的从眼眶里一直流出来,咬着嘴唇不敢吭气的摸样,弄得从旁边走过的游人都拿一副怪异的眼神在看着他。
风珩是什么人啊,神经粗的可以防子弹,脸皮粗的跟墙一样厚了,哪管别人的什么奇奇怪怪乱七八糟的眼神。
只见他揪起那男孩的衣领又是往上提了一点,恶狠狠的怒道:“小小年纪就学坏,赶紧给老妇人道歉!”
跟雷似的怒吼在男孩耳畔边狠狠的劈下,吓得小男孩不禁又是一哆嗦,顿时流出的眼泪更加绵延不绝了,哪顾得上听进了什么东西啊,只觉得耳边有一道雷声在噼里啪啦的响,震得耳朵都聋了。
风珩见小偷居然这样明目张胆的藐视他的话,霎时气打不一处来,正欲又是一顿大吼,却被那位老妇人开口打断了。
“我看···这算了吧···”老妇人目含同情的看着那位快要被吓傻说不出话的小男孩,再看了下怒气冲冲跟暴龙似的男人,对着小男孩的眼中顿时闪过一丝深深的怜悯之意,心下不忍,启口就要替小男孩求情。
“这可不····”风珩一听,霎时有些傻眼了,这是该死的同情心啊,随即怒气闪上心头,就要怒言出声,却被一道奇特的铃声给打断了。
风珩全身的怒气顿时一僵,神情有些怪异的与老妇人面面相觑了下,铃声一直在不依不饶的响着,风珩重重一哼,放开小男孩,嘴里恶声恶气的朝小男孩怒吼道:“算了,这次放过你,下次再见到这样,肯定绝不轻饶,滚!”随即手放开小男孩的衣领,在从自己粗壮的手壁上拉开一个衣服链子,从里面拿出一个小巧的通讯仪器。
得到自由的小男孩哪管风珩说的什么鬼东西啊,双脚刚一着地就立马飞也似的逃离这个对他来说绝对是噩梦的男人身边,一眨眼,人就不见了。
“骆森?这是什么鬼?”风珩皱皱眉头不满的低声骂道。
说着风珩就转身就走进人潮中,不理会站在身后一脸高贵带着金丝眼镜的老妇人的叫唤,徒留下错愕的老妇人傻傻的看着之前还态度良好的男人应也不应她,毫不留情的离去了。
同一时间,同一地点,在世界各地分散的七个人终于因为萧沉毅的叫唤而聚集在一起,北京城,又即将由风起云涌。
此时,萧家大宅。
温晴有些不敢看向眼光灼热的盯着她的萧沉毅,这货每次见到她就跟狼见到羊一样眼冒绿光的,弄得她每每都感觉自己脸上惹得可以烤猪了。
“晴晴?你怎么来了?”萧儒刚见到温晴,有些诧异的问道。
他不想温晴因为这些事搅入这趟浑水,尽管温晴聪明的可以保护自己,可是这是针对他们萧家而来,温晴不该白白承受不明之灾。
“叔叔,如果骆森真对我如何,我也跑不掉了是吗?”温晴扬起一抹淡淡的坚韧之笑,说到这,她顿了顿,看了一眼还在拿灼热的眼神盯着她的萧沉毅,感觉自己脸上又是一阵热意涌上,努力压下心中暗颤,深吸了口气,眼神清亮,转过眸子坚定的朝萧儒刚开口:“而且,于情于理,我不该这样置身事外不是吗?”
萧沉毅心里狠狠一颤,眼睛更加灼热发亮的盯着温晴死也不放开,他现在只觉得心中一股又一股的浪潮在里面奔涌咆哮,他多想不顾一切的上前将那小小的人儿拥进怀里狠狠爱抚,却因为此时此地的不适宜,只得拼命压制住。
萧儒刚听言顿时一愣,半秒过后,他突然仰头大笑几声,对着温晴连连唤了几声好,眼中的满意之色已经一展无遗。
萧老爷子坐在主位上,一手拄着精致雕刻的拐杖,暗暗点点头,眼中也是一闪而过的满意。
田甄已经是喜不自禁的按耐不住上前拉住温晴的手笑眯眯的露齿而笑。
自动过来与萧家站同一战线与被压迫不得已而加入战营的概念完全不一样。
后者就像是大获敌军而做俘虏,就算被人强制被逼投降,却还是身在朝营心在汉,养不熟的白眼狼。但前者却是十万八千里的不一样了,因为这是一场未知的危险战争,是官跟官,斗起来动辄要毁人无数的暗争,自古民斗不过官,一不小心就要葬身于这宏大的污水中不见尸骨,连喊冤叫屈的机会都没有。可是,温晴却把这个未知的危险当做是自己的事情,明知道是前途渺茫,也依然毫不犹豫的走进了这个偌大的迷宫,就算走不出去也依然无悔坚定。
有时候,人心的俘获,就只是一个动作,一句话的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