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赞同你的做法,但是—”他说着说着竟停了下来,我急切地问道,“什么?”
他抱住了我,声音如初,不带一丝温柔却依然可以让我心安,“但是我永远支持你的决定。”
“是嘛,谢谢。”我推开他,“可为什么我还是觉得自己错了呢,我不想被束缚住就真的可以牺牲一个生命吗?我还是错了呀。”
“如果真的认为错了,就去挽回呀;如果认为没错,如果再给你一次机会你依然做那样的选择就不要对自己那么残忍了。”
我倒在他的怀里了,告诉他,“带我回去,好吗?我想回去。”
火莹,为什么你总是要想方设法地折磨自己呢,让我这个想要保护你的人都不知道如何是好了,舒清扬叹息了一声,没有人听到他内心里的叹息,包括我,那时我本就不了解他,我又何曾了解过他呢?
他抱起我,我记得我们是坐在马背上的,我记得我是靠在他的怀里的,可是在这种时候我不知道对他是依赖还是怨恨了,兴许当我从自己的脆弱中醒过来时,他依然是我的敌人,在这之前我愿意安然入睡。
模糊中我听到他大喊,“齐,出来。”
原来又得让神医救我了呀,我听到神医在骂我,“这个女人怎么狠的下心呐,大风筝你说女人心到底是什么做的?”
在他说这话的时候,我将脸不着痕迹地转向他的怀里,因为我流泪了,不想让任何人看到我的眼泪了。
我听到了舒清扬的声音了,他不耐烦地对着神医吼道,“齐,好了,她已经很苦了。”
“不过我还是搞不清楚你为什么那么了解她,真不敢想象她当时的想法。”
我好像感受到了舒清扬的目光了,不过我还是装睡,不想面对现实,“她说她不想被束缚住。”
“被束缚住不好吗?哪个女子不是被束缚的呢,她们还以此获得快乐呢!”神医的话也不无道理呀,没有人是不被束缚的,而我早就没有摆脱束缚的权利了,那只是我的借口吧。
“她已经被束缚住了,她—只是不想因为另一种束缚而伤害到这种束缚,她的牵绊太多,那会伤了他人也会—伤了自己。”原来他懂我,他为什么如此懂我,连我自己都不知道啊。
“好像自己多了解她似地,如果真是那样你最开始就应该阻止他。”神医一边给我施针一边表达自己个人想法。
我感觉到了舒清扬身体颤动了,但仅仅是微微的一下,“如果我知道她伤害自己的孩子的话,我,我也一定会阻止她的。”
舒清扬啊,舒清扬,我以为你了解我呢,原来你们都一样。
神医轻笑,他好像不相信舒清扬的话了,“哼,那是因为胎儿已经没了吧。莹儿,如果醒了就告诉我为什么?”
我转过脸看着神医,“你知道的,我就是一个狠心的女人,完全没有心肝。”
神医只是叹息了一声,“被人称为神医这么久了,救人无数,唯独你总是让我素手无策,难道想砸了我的招牌不成?”
我点头,垂下眼帘,“哥,对不起。”
他拍了拍我的头,“你都叫我哥了,哥还会生妹的气吗?不过,你还是要照顾好自己了,要不然我真的无法在江湖上立足了,那真要退隐江湖了。”说着又抱住舒清扬,以哭腔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