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少女还想继续说动我或者告诉我有关拂袖的更加悲惨的消息,我大声一喝,“请回吧,告诉那个人我累了。”
少女出去后,我命令紫烟前去看看是谁派来的。
正在我品茶的当儿,紫烟进来关上门后,轻声说道,“护法,属下一路跟着,一直到了蓝磬夫人的住处,就没有看见她再出来过。”
“蓝磬?怎么可能?”我现在是一个头两个大了,“紫烟,你不觉得是有人故布疑阵吗?我和她都在暗,也许除了我们之外还有多股力量存在于这个王府,这样看来,我倒是有点同情龙祈这小子了。”
“护法想的极是,需不需要属下调集左右青龙好协助护法?”
“那倒不必,我想该去见见那个总是想要害我的蓝磬夫人了。”我话一说完也没有给紫烟休息的机会就那样直往紫烟查到的蓝磬的住处,还好,龙祈虽然伤害了一个女人的自尊却是因为那个女人伤害了他作为男人的尊严,如此看来这次他们都是一路货色。
推门而入,只见一个人蓬头垢面地坐在地上望着“天花板”,当然我希望那是我日思夜想的天花板,可只有白绫数匹,横柱数支,她双手紧紧抱住双膝,目光呆滞。
虽然看不太清她的面容,我也能够一眼知道她是拂袖,站在离她不远地地方轻轻地说道,“后不后悔,拂袖?”
她不理我,好像从来都没有听到过我说话,倒让我更加坚定了我的猜测,那个人根本就不是拂袖派去的。
我在房里徘徊着走来走去,还不停地说道,“听说你怀孕了,到不知那个孩子是谁的呢?是天霖的吗?”
听到这句话,拂袖转过脸凶神恶煞地紧盯住我,令我一惊,从来都不知道一个人可以变得不爱惜自己的容颜,虽然我就一直不爱惜,不过我可是因为自己不漂亮的。
“那个由你指使陷害我的侍卫?你可以保持沉默的,我说就好。”我以一个幸灾乐祸地角色出现在她的面前,时不时揭开她的伤疤,“也许你下药之前早就知道总有揭穿的一天,就开始筹谋那个一箭双雕的计策,虽然我不知道你和天霖是怎么回事,不过我知道他对你痴心一片啊,就算是死,也不会供出你的。
“你呢,来个死不认账;我呢,人证物证俱在也就由不得我了。可惜呀,可惜,你低估了我对于祈王爷的重要性,也高估了你自己对他的价值,到头来还不是落得这种下场,那是你自作自受。哈哈……”说这些话时我极不轻松,我既要用这种方式激励她,又要尽力保住自己的尊严。
“可我……不后悔。”良久之后,她只是很平静地说着,“如果那时我不那样做,我永远都无法跟王爷在一起了。”
“可是天霖有办法救你,不是吗?”我这句话问完,她再次沉默,我知道自己又猜对了,“可现在你受到污辱之时,他根本无法来救你,因为连他是生是死都无法确定。”
拂袖突然爬起来,像受伤的老虎一样扑向我,抓着我的脖子,歇斯底里地喊道,“都是你,都是你,如果不是你我们也不会这样。”
紫烟马上过来,把她往地上一推,她的眼泪顿时夺眶而出,“都是你,都是你。”
做惯了护法,就会有护法的气势,不知怎的我竟然打了她一巴掌,“你该记得是谁给祈王爷下药,是谁嫁祸于我,今日再怎么着也是我拿你兴师问罪,为何竟成了你不放过我了?”
她显然是被我的气势所逼,如瘦弱的羔羊一样不堪,不过不到一会儿,又向我扑来,这次她只是取下我头上的簪子,害得我头发披散开来。在我准备整理好发丝的时候,猛然瞧见她正往自己的腹部刺去,我清楚地知道她想要干什么,曾几何时我也如这般鲁莽地杀害了一个新生命,今日难道要我亲眼目睹另一个生命的消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