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现在组织中的人早已知道我没有死的事了,为什么他们的眼神中没有惊喜,到有一点点的疑惑,一点点的怒,对,就是那种怒意,为什么他们要这样子对我。
因着火莹再怎么说也是护法,那些黑衣人也都微微低头,算是对护法的尊敬,火莹抓住一个婢女就问,“主上是不是还在这?”她的声音清冷,又带点急迫,婢女吓得直哆嗦,茶杯也一晃一晃的,有些茶水还没有弧度的洒在了托盘之上。
“见了火护法竟然还不回话。”紫烟总觉得事有蹊跷,却更加恼怒于这个婢女的不识抬举,护法都亲自问话了,竟然还不回答,难道要把剑架在她脖子上不成。
婢女也许是新来的,见一个红衣女子一副要杀人的表情盯着自己,却没有人来制止早已经吓得魂飞魄散了,这会儿紫衣人也没个消停,听到“火护法”三个字才恍然意识到这也是三大护法之一,连忙跪下,“护法恕罪,属下刚来不久……”
“好了。”火莹自知从这人口中也问不出什么,到把人给吓了,也就没有再听那人说话,只顾着往主上的住处奔去,心里忐忑不安,总认为他好像真的出事了:主上,请你一定一定要好好的。
快到门口的时候,火莹听到了里面的谈话:“主上,你现在能说话吗?”火莹知道那是水姐姐的声音。
接着火莹只听得到一声声喘息的声音,没有人说话吗?“主上,我和水师妹一定会把莹儿找回来的。”
“……”火莹什么也没听到,心里无法平静,如果他真的出事了,我要怎么办。
心里揣测着也许是主上的喘息声,为什么连一句话说出来我都无法听到,急切地推门而入,没有看到金座上的身影,只能迅速地往里屋进去,从来都不知道自己的速度如此之慢,竟然不能马上看到他。
当帘子被火莹的手拿开的时候,那个白衣胜雪的男子正费劲地喘息着,他的发丝已经不如以前一般乌黑,他的脸苍白地令人心疼,手指无力地握着一个人的手臂,另一只手支撑着自己虚弱地身躯,眼睛里有不甘,有无奈还有深深的希冀。
火莹好想哭,却又固执的哭不出来,看着这个性命垂危的白衣男子,为什么自己竟这般难过,好怕来迟一点就无法看到他了,真的好怕,怕的要死,“为什么你的脸这般苍白,毫无血色,为什么连说话都如此费力,为什么坐起来都要水姐姐扶着?”火莹心里呼喊着,也终于情不自禁地跑向白衣男子的身边,完全忘了其实自己可以不用跑的,轻功不是很厉害吗,可是这时候她已经没有理智没有思维了,眼里也只有这个生命垂危的白衣男子。
“大哥哥。”这一刻没有飞影组织的火护法,也没有飞影组织的主上,只有十三年前那个被人追着打的五岁小女孩,只有那个白衣胜雪温柔如水的大哥哥;这一刻,他和她之间竟然有了十三年间从未有过的默契。
主上面对突然出现的火莹,一时兴奋过度吐出了一些血,吓得火莹不知所措,可是不知怎的片刻之后竟躲闪着,“出去……出去。”
这是火莹听到的第一句话,也是唯一的一句话,可是在火莹震惊不已的时候,水柔和金宏竟笑出声来,“主上,你终于可以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