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坚强,如此沉稳,如此寒冷,总是给人以压迫感和窒息感的男子却也是有伤痛的,虽然高高在上,武功卓越,可以说是无能能敌,却也会有孤独落寞的时候的,可是这个男人坚强的让人心疼,难道只有在梦里他才能通过流泪来发泄吗?
现实中却总是那样面无表情,不懂得同情,不懂得怨,不懂得恨,也不懂得爱,火莹将自己的右手伸进他的手掌中,紧紧地握着。
果然她真的感受到了烧伤的痕迹,那种烧伤是她再熟悉不过的了,她每天都会抚上自己的脸颊,让自己记得最初的愚蠢,想起紫烟和冰砚的死,想起许多许多。
只是那声声的梦话敲打在火莹心里最最柔软的地方,让她再次想起了她八岁之时遇见的少年,他也是那么的好看,却那么的阳光,却也做着一个梦,梦里他喊着“哲叔叔,哲叔叔”“清儿,清儿。”
“你是他吗?”火莹喃喃自语,“我找他好久了,两年了。金师兄说他死了,我不相信,也从未相信过。”
火莹竟好想知道这个男子是不是那个少年,想证明自己心里一直在寻找的到底是不是还活着,不为别的,仅仅想要了解他是死是活。
火莹犹豫着掀开舒清扬黑色的衣领,见到了他肩上那泪珠般大小的红色胎记,那形状像极了眼泪,火莹轻轻地抚上那胎记,轻轻说道,“没想到它还是这般大小,还是这种颜色。”
火莹稍一闭眼,晶莹的泪珠滴在舒清扬的肩上,舒清扬除了感觉到些许凉意外并没有被惊醒,这一次他真的筋疲力尽陷入了昏迷状态,才会深深地沉迷于梦境之中。
“我终于还是找到你了,只是为何你却不再是你。”火莹起身,如最初一般坐在床沿之上,慢慢地趴在舒清扬的身边睡下了,手却不曾从舒清扬手里抽出。
火莹很快就入梦了,他们初见的场景就像是影像一样在她的脑海里闪现,一切的一切就像是昨天发生的一样真实。
梦里:那一年她八岁,那个少年兴许也只有十三四岁吧。那时火莹由白衣主上派人教授武艺,学了整整三年,三年来她学会了杀人,杀和她一同习武的师兄师弟,杀陪她一起练武的孩子,因为只有活到最后的赢了的那个孩子才能真正的活下来,所有她学会了残忍,当然,为了存活也学会了逃命。
三年内,她伤人,也被伤过,即便身上伤痕累累也从未想过再去找那个白衣主上,因为她知道仅仅只有存活下来她才会见到他,她的生活才能够平静。
三年后,就是她八岁的时候,主上开始对她进行特训,奇怪的丛林法则,她要在那里生活七天,没有粮食,没有衣物,更要在七天里躲过黑衣人的追杀。
她的轻功那时候并没有到出神入化的地步,她的残忍并没有到让人望而生畏的地步,她的智慧并没有到可以对付那些黑衣杀手的程度,她的右手中并没有闪着耀眼光芒的艳阳剑,她仅凭地仅仅是自己逃跑的速度。
她无法凭借自己的力量同黑衣人对抗,当她看到一队队出现的黑衣人时,她唯一的反应就是躲在草丛中或是躲在一棵大树的后面。
那时她的身形矮小,那些屏障物可以很好的遮住她的身体,更何况那时她并不会总是穿着一袭红衣闪来闪去,她穿着的只是属于杀手的黑色。
那些身着黑衣的杀手在丛林中找寻她,找她的人正是前任金木水火土五大护法,当火莹成功的活下时,其中的一位护法就要引颈自绝,这是飞影组织的规矩。
当黑衣人慢慢地靠近火莹的时候,火莹浑身只知道颤抖,只知道流汗,她害怕死亡,害怕这种毫无意义的毁灭,可是她也无能为力,她只闭上眼睛,像掩耳盗铃一般自欺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