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雨停了,映雪才感到一点点舒适,这才慢慢睡下,默公子看着映雪受苦受难,懊恼于自己习得不是医术而是武术,要是自己知道怎样将她治好该多好,“舞儿,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救你了……现在已经听不到你的声音了,我真的好怕好怕有一天会失去你……”说着的时候,他抬眼看了看窗外洒下的点点月光。
他怀中的那个女子,眼角好像有不知名的液体缓缓流下,顺着她的脸颊流进默公子的怀里。
默,对不起,可……我需要时间,需要时间抚平自己的伤口。
又一个雨日过去了,当阳光普照大地,曦韵走进映雪的房间,这么长时间来,若是公子有事不得不出去处理便是由她亲自照料那个独特的姑娘了。
曦韵如往常一样开始自问自答为映雪解闷,对于映雪她多少是有一点敬畏的,毕竟能够让她的公子如此相待的女子必是非同寻常,只是她几次见到的这个女子无论哪一次都是那么的忧伤,忧伤的都可以看见她清澈的眼眸下荧光闪闪的泪珠了。
“姑娘,昨儿个又下雨了,你还好吧?”,顿了一顿,她方继续说道,“公子种的海棠依旧美丽迷人啊,姑娘要不要来看看。”明明知道不会得到什么回答她还是开口问了。
公子说海棠是解语花能够知晓人的欢乐和痛苦,只是她又何尝不知花虽解语却也是断肠之花,让公子断肠,让这个姑娘断肠,亦让她断肠……
“昨夜雨疏风骤,浓睡不消残酒,试问卷帘人,却道海棠依旧,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映雪缓缓念出这首李清照所作之词,终于深刻体会到她当时的无助和痛苦、悲伤。
“姑娘……”曦韵震惊地看着映雪,真的不敢想象她竟会开口说话,“呵呵,呵呵,我去请公子。”
她开心地跑出了映雪所在的房间,想要让公子在第一时间内赶到,“公子,公子,姑娘开口说话了。”
一袭蓝衣从她头顶飞过,没有留下一丝痕迹,曦韵伫立在那里,看着公子离去的身影,微微一笑,“公子和姑娘应该都会开心起来吧。”
默公子很快地出现在映雪的面前,这次他的招牌笑容不再是虚假的,而是真真正正地快乐,“舞儿,你终于……终于能够说话了吗?”
“默。”映雪站了起来,走到默的身边,淡淡地说道,“一百天了,我也该醒过来了……”
默公子提步上前,一把抱住映雪,动情地说道,“舞儿,谢谢,谢谢你的醒来,我真的好怕好怕,好担心好担心,好怕你会离我而去,好担心你就这样下去。”
映雪再次抚上了默公子的眼眸,低声说道,“默,不会了,我再也不会这样了。”我真的真的不想让你伤心,也不忍让你难过,你终究是个孩子,终究是我认得弟弟。
“咯咯……”突然,敲门声起,曦韵站在门外恭敬地说着,“公子、姑娘,有人送信来了。”
“送进来。”默公子只略微皱了下眉,然后便不带好意地叫曦韵进来,毕竟是曦韵打扰到了他。
“姑娘,给……”在默公子要接信的时候,曦韵只是将信交到了映雪的手中。
迅速地扫了一眼信上的内容,映雪紧张地问道,“信是谁送的?”
“一个白衣蓝发的男子,就连他的眼睛都是那种如大海一般的天蓝色。”
“他人呢?”映雪好想知道他去了哪里,若是要和过去告别,是否也要和他告别呢。
“奴家本是想让他进来的,只是……”曦韵为难地解释道,“那位公子突然消失不见了。”
“什么叫消失不见?”默公子生气地询问着曦韵,他不明白为什么曦韵不先禀报他关于这件信的内容而是直接交到舞儿的手中,要是舞儿再一次因此受到伤害该怎么办,“曦韵,你给我讲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