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面上只能先暂时应下来,等两人一起回到卧室后,晏子修想了想后,对景绍辞道:“我们总这样哄着令慈也不是办法,等我养好伤后,还是趁早将你……”
“你伤在什么地方?”
晏子修这才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可他又不想刻意扯谎,只好微抿了下唇角道:“只是一时灵气匮乏罢了。”
景绍辞看着他,“那要怎么才能恢复。”
这种事情一时半会也说不完,晏子修只好道:“无事,我自己会想办法的。”
他一说到灵气,景绍辞莫名想到了两人离婚后第一次的睡在这个房间的事情。
“我爸妈环游世界回来那天,你说我吞了你的……”后面那个字,他确实有些说不出口,只好道:“那个东西到底是什么?”
时间都过去了这么久了,晏子修不明白对方为何还会问起此事:“是月华之精。”
景绍辞微微深吸了一口气,然后道:“那你当时为什么要省略月华这两个字?”
晏子修认真的回道:“你之前都已经觉得我不正常了,我再说是从满月中汲取的灵气,你自然又会觉得我在说疯话。”
景绍辞发现晏子修有自己独特的一套说话逻辑,而且还莫名其妙的十分成立。
“所以你宁愿父母误会我们,也不愿意让我误会你?”
这句话说的晏子修有些迷茫起来,反问道:“令尊和令慈误会我们什么?”
这个答案,景绍辞就是双手双脚全骨折也不会说的。
“你以后,最好把话都说清楚了。”
晏子修漠然的看了他一眼,然后后‘嗯’了一声。
下午,景封易从公司回来,餐桌上又变成了一家四口。
“今天晚上一个访谈会出现修修,我们一起看。”
访谈?
晏子修看向谢莞歆道:“妈,这段时间我都在拍戏,好像没上过什么访谈节目。”
谢莞歆笑着道:“是你们公司刚结婚的那个方池上节目,但是我看你的微博超话了,你的粉丝说里面会出现你的视频。”
说起方池这个名字,晏子修隐约记起黎风致好像是让他录过一个祝贺新婚的短视频,原来就是这个。
他向谢莞歆解释道:“妈,那个很短的,只有半分钟的时间。”
“那也要看啊。”
晏子修怔了怔,然后微微垂下了双眸。
以后景绍辞肯定是不会短命了,等精魄找回来后,他自然也会与别人成婚。
就是不知道以后……他还有没有机会来看谢莞歆。
吃过晚饭以后,景绍辞避开父母,低声问晏子修道:“除了你说的那些途径,古物珍玩中会不会也有灵气?”
晏子修想了想,解释道:“那这要看是什么物件,比如上等美玉之中便蕴含灵气,但若是从其中获取,不过是杯水车薪,无甚大用。”
景绍辞的神色有些沉郁,一直到四口人坐在沙发上准备看访谈节目时,都依旧还是那副模样。
晏子修本来想跟他说不必太过忧思多虑,他自己的事情他会想办法,但景父景母在场,他也不好开口。
此时,电视上一个雄浑的声音说着广告语:“想把肾透支的补起来,试试肾宝片,他好我也好!”
晏子修忽然有了主意,直接对景绍辞道:“其实你不用发愁,我就是这样,透支了补回来就好。”
景绍辞的表情瞬间僵住,而景封易则是蹙起了眉心,谢莞歆先是微微一惊,然后在两人之间看了好几个来回。
难道是又没说清楚?
晏子修刚要重复一遍,景绍辞却直接抬起大手捂住了他的嘴。
自从两人从雪山回来后,他已经很久没有‘重温’这熟悉的感觉了。
等看完节目,谢莞歆神情有些不自然道:“你们今晚早点睡,小辞的手臂还没痊愈,太累了对……身体不好。”
晏子修压根没听出什么弦外之意,开口道:“嗯,爸妈,晚安。”
等两人回到卧室里后,景绍辞再也忍不住道:“晏子修,你为什么非要拿肾药广告举例子?”
晏子修不懂他的意思,“肾怎么了,肾乃阴阳之本,先天之源,为何不能举例子?”
景绍辞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你难道不清楚,肾对男人的涵义?”
话音落下,晏子修用一种复杂的目光看了他好一会,然后开口道:“你为何精魄都没有了,还这般淫思漫漫?”
他都能料想的到,若是日后他将这一魄为对方找寻回来,景绍辞定是夜夜缠绵床榻。
只是后面发生的事,即便他是天师也完全没有算到会这样发展。
既然他表面上的伤已经好了,晏子修也不打算再拖延时间,还是决定回剧组去了。
临走前,他用自己的指尖血给景绍辞写了一道符箓,然后交给了对方。
“这道符箓你要贴身带着,若那人再次出现在你的周围,我定然能够马上察觉。”
景绍辞神色冷然的道:“好。”
晏子修这一走又离开了一个多月,等封殊玄这个角色杀青后,他就回到了B市。
“你才刚回来,小辞就要去D国了。”谢莞歆面带可惜的道。
也是凑巧,他早上刚到,景绍辞下午就要走。
晏子修淡笑着道:“妈,以后还有机会。”
中午吃完饭,黎风致就给他打了个电话让他来一趟公司,结果这一走,刚好跟回来的景绍辞完美错过。
自从他从景家出来,晏子修就一直觉得有些心神不定,所以当谢呈远说话的时候,他就分了神。
“小晏,小晏?”
晏子修回过神来,见谢呈远和黎风致都看着自己,开口道:“抱歉,我刚才……”
“没事没事。”不看僧面看佛面,谢呈远本身也不会计较这种小事,“小晏,这个原著IP的话题度一直很高,要不然你先回去看看剧本?”
晏子修点头,“好。”
刚从星熠出来,他犹豫了一下还是给景绍辞打了个电话,但提示音却说无法接通。
又打了一次还是同样的结果,他就立刻打给了谢莞歆,“妈,景绍辞走了吗?”
谢莞歆听他的语气有些着急,问道:“刚走没多久,大约有十几分钟,修修,你有什么事吗?”
晏子修想了想,开口道:“妈,你知不知道司机的手机号码。”
结束通话后,谢莞歆就将号码给他发了过来。
他直接打开那串数字,然后拨了过去。
“你好,我是晏子修,劳烦你把手机交给景绍辞。”
司机正好在等红灯,于是关闭蓝牙之后,把自己的手机交给了后座的总裁。
“什么事。”
听到景绍辞低沉的嗓音,晏子修莫名平静了一些,“你有没有贴身带着我给你的符纸?”
“嗯。”
得到对方肯定的回答后,晏子修说了句‘一路平安’,两人就结束了通话。
没想到半个多小时后,景封易突然给他打来了电话。
“小辞出车祸了,别告诉莞歆,你一个人来医院。”
晏子修挂断电话就跑出了家门,结果到了医院,却看见了毫发无损的景绍辞。
“你没事?”
景绍辞一语不发看着他,冰冷的神色中又夹杂着一丝古怪。
见儿子不说话,景封易只好看着晏子修道:“小辞是烫伤。”
晏子修微微蹙起眉心,不解的道:“车祸怎么会是烫伤?”
景绍辞此时终于开了口,语气中的寒意十分明显,“你的符纸无故自燃,所以才会是烫伤。”
而且烫的位置是左胸,而且还是‘重点’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