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本座忘了,像王爷这种文人,心中的弯弯绕太多,本座不能用常人之心估之。”
听罢,萧漳一呆,知道单寻欢向来胆大,却不知她能把话说得这么明白,旋即拍了拍面前的桌案道:“你倒是胆子大。”
单寻欢毫不在意,随意扫了萧漳一眼道:“舒王也忘了,本座怕过谁?”
萧漳略显疑惑地道:“不怕吗?”旋即他大喊出声:“那本王便来作你怕的第一人。”
随着他声音而出的还有一声剑鸣。
眨眼之间萧漳便绕过桌案走到单寻欢身前,而他手中正携着一把剑。
单寻欢哼笑一声,正欲起身拔刀,却突然愣在了原地,眼睛也跟着睁大了起来。
她满脸诧异,将头转向萧漳,咬牙问道:“你对本座做了什么?”
见此,萧漳旋即大笑出声。
笑罢,将手中之剑悬于单寻欢项间冷声道:“单寻欢,你可有想到你也有今日。”
单寻欢攥紧了有些冒虚汗的手,继续问道:“你到底对本座做了什么?”
萧漳见单寻欢眼中已有猩红之意,遂得意一笑,而后将手中的剑又逼近了几分,朗声说道:“九爷只管放心,本王只是让你四肢发软动弹不得,自然功夫也是用不了了。”
单寻欢闻言,尝试着运了口气,却发现果然如萧漳所言,自己除了四肢绵软以外,就连真气也用不得了。
她不由便瞪向萧漳,冷声骂道:“阴险小人。”
萧漳听此,面上略有诧异。
“什么?你说本王是阴险小人?”
随后他面色一变,狰狞着道:“本王不过给你下了些无害的毒,你呢,你残害我手下,还将尸体送回本王府上,如此本王也忍了。可你竟然下了那如此剧毒,害得本王唯一的女儿如今还卧在病榻,不得苏醒。”
不待单寻欢反应,他又继续说道:“你还好意思说本王是阴险小人?单寻欢,你且摸摸自己的良心问问自己,是你更阴险,还是本王更阴险?”
“说,解药在何处?”萧漳说着,便将手中之剑再逼近几分,这次剑刃彻底贴上了单寻欢的项间。
突来的寒意让单寻欢不禁一颤,而紧随其后的便是一阵痛意。
单寻欢霎时便觉有一抹热意从刀刃处缓缓流下,身子不由又是一震。
她将贝齿咬在舌尖,使出全力稳住身形,不让自己即刻倒下。
随后不管依旧悬在项间的剑,抬头怒瞪向萧漳。
“本座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闻言,萧漳面上狠意尽现,他冷哼一声道:“事到如今,你竟还在本王面前装。”
他狠,单寻欢便比他更狠,虽然四肢无力,可她眼中却依然冷光迸现,直射向萧漳。
如此一眼,让萧漳手中的剑略松了几分。却在想到此时单寻欢已经中了自己洒的药粉时,再次逼近。
晃神之间,只听单寻欢道:“本座向来敢作敢当,没做过的事,本座绝不会承认。”
萧漳万没想到单寻欢到了此刻还不承认,遂心下下了狠意大喝一声:“找死。”随后扬起手中之剑,正欲指向单寻欢胸前。
却听单寻欢闷声说道:“找死的是你。”
随后便听一声刀鸣,不知何时,单寻欢的手已经摸到了腰间的刀柄。
随后抽刀,扬刀,原本悬在她项间的剑便挑翻在地。
她闷哼一声,手撑着地,趁机便欲站起身。
如此变故,让萧漳愣在了原地,来不及反应。
却听身后几声大喊“王爷小心。”
随后身子被猛地一推,差点推出了水榭,他站定再看时,单寻欢身侧已经围站着一圈人。
萧漳见此,眨了眨眼,随后大笑出声。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他养在暗处的死士,若不是他们主动跳出,萧漳倒是忘了是自己让他们趁着单寻欢酒意微醺时埋伏在水榭四周的。
原本的诧异皆被狠意代替,他逼近了几步大声道:“单寻欢,你看见了吗?今日天都注定要亡你。”
“是吗?可本王如何不知?”正当萧漳话音落尽时,却突闻一句话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