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待她去询问时,他却沉了口气,在单寻欢的额上留下一吻后又将侧脸与单寻欢的额头相贴。
“有妻如此,夫复何求。”
他的手又在单寻欢的背后轻轻拍起。
“我倒要多谢那个让你女扮男装的人,若非如此,怕是你我此生便要错过了。”说罢,话语一顿,继而叹了口气说道:“只是,为夫会心疼。”
单寻欢闻言,暗处的唇角微微勾起,头向萧湑更靠近了几分道:“那你就早日将江山夺下,然后给我一个家。”
“好。”萧湑一滞,片刻后朗声答道。声音因激动有些颤抖,可终是挡不住他心中的喜悦。
湖心之中,小舟之上,两人再次相依,竟是岁月静好。
“对了,有一事我要问你。”不知过了多久,单寻欢突然想到幽篁草一事,便开口问道:“你那日让楼南几人将萧漳手下的尸体送到舒王府时,可嘱咐他们用了毒药?”
萧湑听罢立时答道:“未曾有。”
单寻欢心中一动,继而又问道:“那你可听说过幽篁草?”
闻言,萧湑一愣,侧头思考了片刻才答道:“仅在书中见过。”
单寻欢犹自生疑,她自认萧湑极有见识,却不想这药连他也不知,不禁好奇问道:“是什么药?”
“是传说中的毒药。”萧湑说罢,见单寻欢满脸疑惑看向自己,不由便轻笑出声,紧了紧抱在她身上的手才继续道:“嗯,传说中的,从未有人见过,仅有书中记载,此毒为剧毒,中毒者三刻必疯,三日必昏,三月必死。”
“可有解药?”
萧湑看了她一眼摇摇头答道:“此毒存在与否都难说,何况解药。”
听萧湑如此说,单寻欢心下一亮。
“难怪。”
萧湑见单寻欢眉头微皱,竟是满脸严肃,很是好奇,遂问道“怎么了?”
“萧漳曾在席间问起过我关于幽篁草之事,又加上刚才他说的话,想必萧漳的女儿正是中了幽篁草之毒,他以为是我下的毒,所以便有了今日之事。”
“怎么可能?”听单寻欢将始末讲来,萧湑先是诧异,随后笑道:“那毒据我所知,至今还未有人见过。”
此番话引得单寻欢一阵暗思,突然脑中灵光一闪,便将心中所想问出。
她看向萧湑:“你觉得可是为了嫁祸?”
听至此,萧湑也已是了然,思考了片刻,才安抚道:“此事需得从长计议。你莫要担心,为夫自会派人查清。你只需万事小心些,若有什么事,需提前跟为夫讲。你且记着,如今你已不是一人了。”
此时单寻欢又何止是四肢绵软无力,就连心,也早化作了一汪春水,暖意一片。
正如他所说,她再不是一个人。
在他面前,她不需作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行事果断,雷厉风行的单指挥使。她亦不用作那个面冷心硬的单九爷。她只是她的妻——单寻欢。
萧湑见她面上有了暖意,竟是平日里难得一见的柔情似水,便忍不住低下头在她颊上轻啄一口,正待移至唇边,欲将此时温情延续,舟却已到了岸边。
萧湑心系单寻欢的伤势,心中虽遗憾未能一亲芳泽,可再不敢耽搁,召来楼南一齐将单寻欢送回了单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