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寻欢一怔,她没想到,萧湑竟用舌头将自己的耳珠卷进了口中,而此时,那耳珠正挟在萧湑的贝齿尖,被细细摩挲。
她暗处的脸不禁红了起来,便是连身子亦有些发软。
想着身后还走着陆子桥,便欲出手将萧湑推开。
只是萧湑更快些,不待单寻欢出手,他就已将单寻欢的耳珠放了出来
“为夫去接你。”萧湑在单寻欢耳边低笑了几声,说罢便将身子撤了回来。
单寻欢敛了敛心神,看向萧湑,见他竟是春光满面,不由暗想着,夜间相见时,定要好好将他教训一番。
想至此,唇角不由扬起,应声道:“好。”
两人行至皇城外,便作了别。
一人骑马先离了去,一人则乘车缓缓前行。
陆子桥骑马紧随在单寻欢身后,一路上几次想要发问,却在看见单寻欢被月光照着的侧脸时,生生吞回了腹中。
可他已随单寻欢多年,单寻欢又怎能不了解他。
待行至玄武大街街口时,单寻欢渐渐将马速放慢。
见状,陆子桥亦跟着慢了下来。
他并不与她并肩同行,而是在她身后几步之处紧紧跟随着。
两人均未发声,只有身周各府邸内,时而响起的爆竹之声,在两人间流转。
“有什么就说。”
单寻欢的突然问话,让陆子桥一怔,继而抬头看向行在身前的单寻欢。
入眼的除了她的背影,便只余下一处浸了月色寒光的颊。
他动了动唇,却不知该如何启齿。
“无话?”单寻欢等了许久,见陆子桥并不言语,遂问道。
可回答她的仍是一阵缄默。
单寻欢亦不深究,手挽马缰,将要抬脚踢向马腹。
“九爷可是喜欢萧湑?”
身后之人突然出声,陆子桥的声音虽掩在爆竹声下,却仍是传进了单寻欢耳中。
单寻欢刚抬起的脚一顿,愣在了原地。
见单寻欢并未有动作,陆子桥只当是爆竹声太响,她还未听见,便沉了口气,拱手又问道:“属下斗胆相问,九爷,可是喜欢萧湑?”
这次,他声音高了许多,却隐隐有些轻颤。不知是因着激动,还是因着害怕。
他悬着颗心,垂首静候着单寻欢的答复。
空气似是突然凝结,直到陆子桥觉着脖颈处有些发僵,单寻欢才冷声问道:“与你何干?”
闻言,陆子桥猛地将头抬起,看向单寻欢,见她此时正皱着眉侧首看着自己,心下一颤。
本想着就此作罢,却突然想到国宴上的那一幕。心中有凉意,眸中却盛了火。
他咬了咬唇,低声道:“属下都看见了。”
他话音刚落下,立时便觉单寻欢的寒眸携着利刃,扫向了自己。
不由心下便是一怔,连忙拱手说道:“属下不是故意的。”
单寻欢侧首看向他,见他拱起的手竟轻颤着,心内顿时不知是何滋味。
他对她而言,是手下,是家人;是同伴,亦是手足。
他对她之心,她不是不知,只是……
单寻欢暗叹一声,将头转了回来,轻声道:“回去罢。”
说罢,便再不管身后之人,手挽马缰,低喝一声,率先跃了出去。
而陆子桥却久久未能回过神,他看着单寻欢渐行渐远的背影怔愣了许久,直到身周传来寒意,他才应了一声:“是。”
只是那人却已然听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