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向晚,月渐浓。
此时,姜府中除了在各处巡逻的护院以外,已没了什么人走动。
今日姜府南边一带,由护院曹大、管丘和新来的姚方一齐巡逻。
三人正在路上行走,管丘突然伸手拍了拍走在身前的曹大,笑道:“曹大,来来来,把你腰间的酒,给我饮上一口。”
“去你的吧,这是老子要留在半夜喝的。”曹大回头将管丘搭在自己肩上的手打掉,笑着骂道。
“诶,你这人怎么这么小气。”管丘斜睨了曹大一眼,又看向身后的姚方,说道:“姚方啊,你是新来的,日后可莫要跟你曹爷这个小气玩意儿学。”
曹大一听就不乐意了,伸手拽住了管丘指向姚方的手:“诶你说你,你自己怎么不去买,日日与老子蹭酒,你好意思吗?”
管丘一听,立刻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道:“嘿嘿,我…我这不是…”
曹大见状,瞪了他一眼,问道:“你该不会又拿去赌了吧?”
闻言,管丘合掌一拍,大笑道:“果然还是你了解我。”
“没钱还要去赌。”曹大嘴里嘟囔一声,又白了管丘一眼,转过身,准备继续行路。
“怎么?你管得着老子吗?”管丘挺了挺上身,仰头说道:“你就说你那酒给不给老子喝?”
“老子天天跟你排到一队,真他妈的倒霉。”前面已经走出几步的曹大,脚下一顿。一边抱怨,一边转身,将自己系在腰间的酒壶解了下来。手一扬,扔给了管丘,“给给给,拿去拿去。”
“这才够意思,多谢了。”管丘探手一抓,便将酒壶抓在了手中,随后大笑着摆了摆手道。又看向身后的姚方,说道:“姚方,看见没,这你得学。”
身后姚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正欲开口,曹大却走至管丘身前,抬脚在管丘身后踹了一脚,骂道:“少他妈废话。”
管丘瞥了曹大一眼,拍了拍身后落下的土,这才揭开壶盖。
辅一打开,便有酒香散出,管丘可是个嗜酒如命的人,如今有酒香入鼻,脸上的疲劳顿时消去了大半。
他将鼻子凑到壶口,嗅了好半天,才抬手,饮了起来。
曹大见他饮得极快,又伸脚踹了他一脚,提醒道:“诶诶诶,管丘,你给老子留着点。”
管丘连饮了几口,放下酒壶时还在咂嘴。
他呼出口气,大呼一声:“舒坦。”
“放心。老子嘴又不是多大。”管丘抬袖擦了擦嘴,又将手中的酒壶递到了身后姚方的面前,“来姚方,天儿太冷了,你也来一口,暖和暖和。”
姚方虽也是个七尺男二,但却稍有些腼腆,此时见管丘招呼他喝酒,连忙笑着摆手说道:“不不不,管爷,我不会喝酒。”
“什么?”管丘大笑出声,继而揶揄道:“一个大老爷们,怎么能不会喝酒呢。”
“来,喝一口。好不容易你曹爷赏酒。”他说着,便伸手揽过了姚方的肩,又将酒壶递到了姚方嘴前,抬手便灌。
“不不不。”姚方晃动着脑袋,意欲躲开,可奈何管丘的手劲太大,强按着他,硬是给他灌了一大口。
曹大见有不少酒液顺着姚方的嘴角流出,连忙上前拉住了管丘灌酒的手“这酒本就少,你还要糟蹋。”
“废话真多”管丘的手一顿,看向曹大。
“给你。”他见刚把酒咽下去的姚方,正呛咳着,这才将酒壶拿下,盖上酒盖后,又抛给了曹大。
继而大笑着问道:“姚方,怎么样啊?这味道不错吧?”
姚方依然咳着,咳得眼角都泛出了泪花儿。
片刻后才有了缓和,他伸手在嘴前扇着,皱着眉道:“太,太辣了。”
“辣。”管丘惊呼一声,随后揽过姚方的肩拍了拍:“辣才对,辣了便不冷了。”
姚方闻言,探手在额上摸了一把,还真摸到了一把汗。
“好像真的是,多谢管爷,多谢曹爷。”
管丘大笑着,将姚方上下打量了一番,在他肩上拍了拍,问道:“你这小子,白白净净的怎么就来当护院了。”
姚方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头,笑道:“先前跟着我爷爷学过几招,这不是家里急需钱,我舅舅又在此处谋事,我便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