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姜叔季将姜绣绣所说的话,在心中暗自回味。
他面上虽仍是平静,可脑中已将可能的人选想了个遍。
攸地,他眼眸一转,拱手说道:“臣...请求让素素入宫。”
“她?”姜绣绣的面上一滞,继而眼眸圆睁,惊讶道:“父亲不是说,她另有他用吗?”
“可是发生何事了?”姜绣绣看着面色有些露难的姜叔季,问道。
姜叔季闻言,暗叹一声,摇了摇头道:“她…已非处子之身了。”
姜绣绣低呼出声,以指腹掩在唇上,猜测道:“和雯王?”
姜叔季冷哼道:“若是和他,便正合了臣的心意了,只是…”
说至此,姜叔季看向姜绣绣。姜绣绣霎时会意,干咳了几声,问道:
“难道不知是何人吗?”
问罢,只见姜叔季冲着她摇了摇头。
姜绣绣则眉头轻挑,一副了然之貌。只是面上尽添了嘲讽。
她冷哼道:“多年未见,她竟还是如此愚蠢,女儿那日见她时,还高看了她几分。原来,只怪那日夜太黑,女儿没看全。”
姜绣绣的表情,愈渐戏谑。她伸手抚了抚头上的发钗,挑眉看向姜叔季,问道:“女儿倒是好奇,我那好妹妹是做了一个什么样的大事呢?不若父亲说说”
闻言,姜叔季心下一顿,看着姜绣绣,踌躇了半天,才说道:“她…她那日自行食了化鸯散…然后去寻了雯王,后来……”
姜叔季稍作顿,咳了几声,又道:“后来…据她所说,她并未得手。可大夫说,那化鸯散已解了。”
说到此,姜叔季的面色已是愈渐凝重,声音则愈说愈低,愈说愈寒。而姜绣绣的面上更多地倒是玩味。她也是今日才知,她那好妹妹,竟如此不要命。
她斜倚在椅上,好奇地问道:“哦?那父亲看,既不是雯王?那是何人呢?”
姜叔季抬眼看了一眼姜绣绣,又垂下手,唉叹一声,拱手问道:“现下,府上正在暗中调查。臣询问她时,她未曾言明,怕是…”
姜叔季的话音还未落尽,姜绣绣便放声大笑了起来,她用原本掩在唇上的手,移至身前,合掌轻拍了拍,嗤笑着大赞道:“果然是件惊天动地的大事。”
姜叔季一顿,继而道:“所以,臣如今决议将她送入宫中,不知娘娘…?”
他说着,便向前探了探身子,微侧首,试探着。
姜绣绣与姜叔季对望一眼,继而她将视线移去面前的茶盏上,探手递来唇边,轻啜一口,又在水汽氤氲时,挑眉问道:“父亲可是要让女儿说真话?
姜叔季一顿,抬手示意道:“娘娘但说无妨。”
姜绣绣沉吟了片刻后,说道:“其实女儿…打心底里是不愿让她进宫的。”
听罢,姜叔季心下一敛。
他不是不知道,自己的大女儿和二女儿之间的那些事。
因着非是一母同胞,而姜二个夫人还是个不知从何处冒来的青楼女子。
于是,大女儿姜绣绣,与二女儿姜素素,从来都是水火不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