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因着要尽快给萧湑一个交代,还是因着要提早给陆子桥报仇。
这次,对于三皇子一事,宇文廷琰的动作可谓是雷厉风行。
他人刚一回狄国皇宫之中,那头三皇子宇文曜,便已被抓了起来。
而且,这次除了三皇子宇文曜以外,还在其府上捕获了几名杀手。
于是,那前去抓人的兵士便顺藤摸瓜,一并将那“杀手窝”端了去。
这倒也罢,三皇子宇文曜似是并未想到自己会败露,更未料到自己会败露得如此之快,平日里藏在府内的珍宝竟是一样都未曾收去。
恰被前去搜府的兵士抓了个正着。
一时杀人风波未平,受贿风波却又起。
事情一出,整个乐都可谓是风声鹤唳,平日里与三皇子宇文曜有交际的官员频频噤声,生怕一不下心便引火上身。
而大皇子党更是因着近日接连出事,气焰被狠狠打压了去。
到了此时,有人觉着是他们气数到了该尽之时,但也有人隐约觉出了其中的不妥之处,毕竟近日之事,总有着些许巧合之意。
萧湑自是乐得自在,他原也以为自己会被卷入狄国这趟浑水之中。
可是,如今他虽也被算计在内,但到底不是那局中之人。
而真正在局中的,不过是那些名义上的控局之人,譬如大皇子宇文稷,譬如三皇子宇文曜,更甚者再如太子宇文衡。
而更令他欣喜的,应是陆子桥的卧榻养伤。
眼看他与单寻欢便要离去了,而待他们离去……
陆子桥再想追回,作那空镜司的副指挥使,怕是极难了,毕竟有些事,纵使他再抗拒,也是他不得不顺遂、接受的。
星宿当空,月凉暖春风;一卷轻纱袭窗柩,晚来添悠。
时已入夜,萧湑则在下棋之余,定定地打量着坐在他对面的,对弈之人。
原也不过是在作等之际看去的,却不想,只那一眼便再难移去。
与他对弈的,自是单寻欢无疑。
只见此时橘黄的烛光正透过棉纸糊的灯罩照在其脸上。
在朦胧之余,更添了平日里不常见的几分柔美。
她的唇不知是不是因着专注不勾反翘,放眼看去犹有几分倔强之意。
“啪”地一声,一枚棋子落在棋盘之上,发出了响声。
但萧湑凝视的眼却并未移去,反而更加深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