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没告诉我,你今日送与宫里那位的,是什么呢?”
萧湑闻言一愣,下一刻竟噗哧一声,笑出了声。
难得单寻欢还记得此事,若她不提起,他应是早就忘了。
“你当真想知道?”萧湑面上犹自憋着笑冲单寻欢挑了挑眉。
见状,单寻欢甚是茫然,但看向萧湑的目光仍旧存有探寻。
萧湑本就无意隐瞒,给单寻欢又添了一盏茶,方才忍着笑意说道:“是……”
“是犬阴。”
“犬阴…。”单寻欢的眼睛立时大睁,甚是惊异地看向了萧湑。
萧湑见状,不由一怔,旋即连忙摆手,“小九你可莫误会,为夫可是从未食过,为夫身子可是好得很呢。”
“我什么都没说。”单寻欢见萧湑此般模样,亦险些没忍住,笑出了声。
似是为了掩饰自己强自忍耐的笑意,单寻欢又将身前的茶盏端了起来。
但萧湑又怎能看不出,不禁无奈地叹了口气,伸手在单寻欢的鼻尖上轻点了点,“你呀,淘气。”
“你忘记了,那是宇文廷琰赠与我的?”
闻言,单寻欢眼眸一亮,宇文廷琰赠他之时她就在萧湑身前,如今竟忘了这回事。
“哦,想起来了,可是他不是赠与你的吗?”
“怎么你反倒赠给了宫里那位?”单寻欢犹自忍着笑意,看向萧湑,稍有戏耍地问道。
萧湑甚觉无奈,只好嗔怪地看了单寻欢一眼。
“为什么……。”
“为夫且问你,你今日进宫之时,可看出我那位皇兄有什么不同吗?”
听萧湑如此问,单寻欢稍存犹疑。眼眸微转,立时入了思索之中。
她记得今日所见的萧汕……。
“他面上好像有些发暗,而眼下似是稍有乌青,还有些……”虚字还未出口,单寻欢眼睛便再次大睁,“你说他……。”
“纵欲过度了?”单寻欢面上虽还存着疑惑,但心下却已确定了不少。
那犬阴为何物,她又怎能不知?再与萧汕今日的面色联系在一起,答案不难的出。
萧湑似是对单寻欢的回答甚是满意,颔首点了点头后,复又看向单寻欢,说道:“为夫近来听得一件趣事,那淑贵妃身侧的宫人自那姜叔季的手中得了一种药。”
“这药……似是有迷情之效。”说着,萧湑竟探手向着单寻欢手所在之处摸了去。
只是,指尖方才沾到单寻欢的手,便被其避了去。
“别闹!”
萧湑不安分的手不禁扑了个空,还被单寻欢在躲去之时反手拍了一下。
虽然不疼,但是…。嗯,他傲娇!
单寻欢只当未见,瞥了他一眼后,继续问道:“你说……”
“这……”
单寻欢支吾半晌,虽未将话说出,但是萧湑自然是知晓她想说些什么。
于是轻点了点头,眼中精光闪过,“正如小九你想的那般。”
“那我们?”单寻欢眉头不禁皱起,这件事对他们来说,可谓是一个好由头,一个扳倒姜叔季,乃至整个姜家的好由头,若是妥当利用……。
“不急。”萧湑突然出声,“如今萧漳还在,姜叔季还得留些时日。”
“何况他这么做,不是也为我们少去些麻烦吗?”
听到此处,单寻欢心下亦是了然,不禁暗自点了点头。
姜叔季虽也是他们的劲敌,但此时他们最大的对手仍旧是萧漳。
萧漳不倒,留着姜叔季便还有用。
“对了,说起萧漳,方才在宫中,宫里那位跟我说降虎军要归朝述职,顺便领赏了。”
萧湑端盏的手一顿,点了点头,轻应了一声,“这我知道。”
“自你将百里浩南除了后,南燕国便生了乱。”
“可还记得南燕国的右丞相周玉?”
“嗯。”周玉此人,单寻欢在南燕国是曾听季云舟提到过,但是因着她当时在南燕国中不过是个小太监,纵是后来日夜为百里浩南抚琴,但也未能与这位大名鼎鼎的右丞相周玉,有上一面之缘。
见单寻欢知晓周玉此人,萧湑轻啜了一口,将杯盏置在桌上后,复又说道:“说来,这周玉也算得上是南燕国的国丈,百里浩南死后,他便行了外戚干政之事,霸占了朝堂。”
“他还对外声称自己女儿的腹中,哦,便是南燕国皇后的腹中怀了百里浩南的遗腹子。”
“于是,周玉便携了朝中百官同去请出周皇后垂帘听政,而后,再由朝中三公辅政。”
“待到周皇后腹中的龙儿成年之后,再将大权交还。”
“周玉在南燕国的权势极大,纵是有反对他的人,也被他随便寻了借口,该流放的流放,该杀的皆被杀了去。”
“一时南燕国朝堂上乱作了一团,人人自危。”
“而我那位好皇兄,等的不就是这样的机会?”说着,萧湑嗤笑了一声,“见南燕国乱作一团,立时派兵前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