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也对,一个门派总是要有一些自己特别的东西,只不过······顾蕴冥倒不是在意这个,她只是想不通梦鱼为何昏沉地比萧焕严重。
“梦鱼遇到了什么事?为何会睡得如此沉。”
萧焕这才记起刚才的事,“梦鱼姑娘刚才的反应有些奇怪·······”
“奇怪?哪里奇怪?难道是说她们两人认识?”
萧焕也不知,刚才一切发生的太快,甚至都来不解有其他的反应。“这我也不知,我进入房间的时候,梦鱼姑娘与黑衣人已经是对峙状态,对了,她突然头疼得厉害,几乎站不稳。”
“头又开始疼了?”
顾蕴冥听到这个神色变得复杂,转头看向梦鱼。,梦雨已经慢慢有了意识,但比起萧焕,此刻她额脸色实在苍白,在这个没点灯的黑暗中,她的白,有一丝惊悚。
“能站起来吗?”
齐阙低声问着,梦鱼无力地点点头。他伸出胳膊,梦鱼将手打在上面,借着力,总算是坐了起来。
“别再地上坐着了,过来桌子这。”
萧焕与顾蕴冥也站起了身,向桌边走着,火折子点亮了蜡烛,总算是为这黑夜带来了一丝光明。
四人围坐在桌边,齐阙为三人皆倒了一杯凉茶,一时间都没有人开口。
蜡烛噼里啪啦的响,顾蕴冥看看梦鱼,又看看萧焕,看着两人似乎已经缓过了劲,终于开口询问今夜发生的事。
“梦鱼你还好吗?”
突然被点到的梦鱼一怔,随即点点头。
“头还疼吗?”
“还好,到没有上一次那样剧痛。”
梦鱼回答着,心中也觉得奇怪,难道说这是因为自己的适应能力吗?还是这次与之前那几次没有关系,这一次她的疼痛来得快,去得也快,上次昏睡了一整晚,而现在不过一刻时间。
“那你······还记得你发生了什么事吗?”
梦鱼迟疑的点了点头,说出了自己之前发生的事。
“虽然说有准备,但是那个人突然闯了进来,身手不错,我一时之间不敢轻举妄动。他走了过来,窗外的月光照在他的脸上,我看到了他的脸,突然间,我的脑袋很痛,我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时候,幸好萧公子进来,后面的事,他便知道了。我们两人竟然也不能制服他。空中有一种香气,我们这才发现中了迷香。”
“那······你头痛的时候,你在想什么?”
顾蕴冥问出这句话的时候,觉得自己有些残忍,只是上一次时,她念出了齐乔书的名字,那这一次,会不会有什么线索。权衡再三,顾蕴冥还是问出了口。
“想什么······”梦鱼努力回忆那一刻的感受,“对,我似乎,认识这个人,这一幕,似曾相识的感觉。我感觉身上的鸡皮疙瘩都立了起来,头皮发紧,像是有冷风呼啸而过。”
“他会不会与无恨宫有什么联系?”
“我不清楚,”梦鱼摇着头,眼神茫然,无恨宫每日事务繁多,自从自己可以开始独立执行任务之后,一年半载都在外面,更何况虽说宫中没有男人,但是来委托的人,有不少男人,如果那个时候见过,也不是没有可能。
“那你觉得,会不会,与你失去的那段记忆有关。”
梦鱼不知道如何回答,他只能机械地继续重复,“我不清楚。”
相处的这两天,梦鱼一直是理性冷漠的一个存在,对许多事隔岸观火,看得也明白,置身事外的态度。像现在这样脆弱茫然的样子,突然的转变,顾蕴冥顿时有些可怜她。
她转过头,又去看向齐阙,“你知道他的身份,那谁谁派他而来你应当心中有数吧。”
齐阙点点头,深深地叹出一口气,“嗯,我知道。”
“她对你还不死心,剩下这段路,会不会还会有人继续而来。”
齐阙也不能未卜先知,就像这次,她便估计错误。“我也不知,照理说她的手下我们已经摸得一清二楚,戚如川······我怎么都没有想过,他竟然会为乔嫣然做事。情报网上,没有这一条消息。”
“什么!戚如川?!”萧焕惊得大声喊了出来。可随即意识到双鲤还在里面睡着,又马上闭了嘴收声,可却还是难掩惊讶。
“戚如川?是消失了的戚师叔吗?”
“没错,是他。”
“他他他······他怎么会在这?”
“我也不知。”
顾蕴冥听到齐阙无奈的语气,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随即觉得这样又不对劲,立马敛了笑容。可实在是有趣,今晚上所有的问题最后只有一个回答,我不知道。
萧焕已经蹦起了身,冲到地上的男人面前,戚如川的名号,他在昭翎阁的时候,很早便已经听说过,虽然大家对之讳莫如深,但是世界上没有不漏风的墙,他听到了不少戚如川的传闻。
跑了过去,却发现屋子里暗得很,他什么也看不清,接着又回到桌子边,连问都没有问,直接捧起烛台,回到了戚如川的尸体边,他将蜡烛慢慢移到戚如川的脸边。
顾蕴冥还在等萧焕的反应,可下一秒她听见的不是萧焕的声音,而是烛台“铛”的一声,掉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