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摇头,“不要。”
小胖墩叉腰怒道:“为什么?”
“我娘说了,小孩子哭的时候不要去哄,尽他哭。如果他一哭就去哄,就会让他误以为哭能解决任何问题,这是不好的。”
他一本正经、有理有据地忽悠,小胖墩都听呆了,“你说的,好像也有点道理。”
“那我们真的不去哄了吗?”
长安沉默了一会儿,还是起身走了过去,“慕好妹妹,我们中午一起去吃饭吧?”
小姑娘顿时不哭了,南归哥哥在邀请她一起共进午膳?
“好呀。”她眉开眼笑地答应了。
长安微笑着走回了座位。
小胖墩人傻了,“你不是说不哄吗?”
“我没有哄吧?我只是发出了一个邀请。”
小胖墩:“你你你……”他还太小,还不会用无耻这个词。
“我知道我很绅士,但这是应该的,毕竟女孩子要特殊对待。”长安轻笑着说道。
小胖墩白眼一翻,“你这个,你这个人呐!”
……
薛软玉回府后便去了关押丹阳楼戏子的柴房。
那戏子艺名唤小银柳,生得油头粉面,在丹阳楼被蒙头绑着塞到了马车里,重见天亮时便在这柴房里了,因此到现在还不知道被抓到了哪里。
听到柴房们被打开的声音,他连忙看了过去。因为手和脚都被绑在椅子上,不能有别的动作。
当看到是一名穿着气质具是不俗的陌生女子走进来后,他稍稍放松了一些恐惧。
嘴上还被塞着布,他说不出话。
薛软玉打量了这人一眼,没忍住轻嗤一声,“十三姨娘眼光还真差。”
她这句话一说出来,小银柳立马瞪大了眼睛,唔唔出声。
薛软玉让全福去给他扯掉布团,小银柳立马道:“翁荷腹中的孩子不是我的啊,她是经常去听戏,但我们最多只是多说了几句话,并没有什么别的私情。您……您是晏府的夫人吧?”
翁荷是十三姨娘的闺名。
薛软玉微微意外后,挑眉道:“你认得我?”
“翁荷说过府上的国公爷新娶了妻室的事,小的猜的。”
薛软玉没再继续这个问题,转而问道:“你说,十三姨娘腹中的孩子不是你的?”
“天地可鉴,真的不是。”
薛软玉皱了皱眉,“你是怎么知道她怀孕的事的?”
“就昨日黄昏,她突然来丹阳楼找我。说怀孕了,还说什么孩子是我的,让我带她走。可我从未与她行过苟且之事,我用脚指头想想都知道这孩子不可能是我的啊,于是就断然拒绝了她。”
“你可知道她回来之后发生了什么吗?”薛软玉问道。
小银柳回想起翁荷离开时失魂落魄情绪明显不对的样子,又想到自己被绑来这件事,心道那翁荷该不会是寻什么短见死了吧?
他可不敢贸然说什么,连忙摇头道:“小的不知啊,小的任由翁荷离开后,便一直在丹阳楼从未外出过!”
是这样吗?
薛软玉回想起在木樨院问话的情形,那些丫鬟们所透露出来的点点滴滴,也的确只是说明十三姨娘和丹阳楼一个戏子来往密切。
并不能直接证明腹中骨肉就是这个戏子的。
薛软玉没有再继续询问。
“我知道了,但还要辛苦你在柴房里多待一会儿。十三姨娘目前还在昏迷中,待其醒来我问过话之后,才能放你离开。”
小银柳点了点头,“这是自然,这是自然!”
见他还算识趣,薛软玉便嘱咐了一声看守柴房的小厮,“别太为难他。”
下午时薛软玉照旧去接长安下学,刚回来就听映之来报,说是十三姨娘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