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灵点了点头,丽娘对自己真的好。
刚爬到平坦处,球形男子叉着腰喘气,“兴哥,咱们在这上面休息一会儿,我实在走不动了。”
兴哥摇摇头,“这里太荒凉了,咱得一鼓作气地走。”
正说着,两侧的荒石堆后跳出三个蒙面人,晃动着手中白晃晃的刀,“呔,要钱要命?”
其中一个蒙面人拍了一下说话的蒙面人,“蠢货,要粮食!”
被拍的那个蒙面人又跳了一下,“呔,放下粮食金银,饶你们不死。”
一行人哪里想到这荒郊野岭的居然会有劫道的,原本就爬得上气不接下气,这会儿被白晃晃的刀一闪,身子早就软了,六七个人中倒是瘫倒了三四个。
兴哥黑黢黢的脸都吓白了,“各位大哥、各位大爷,咱们都是一样的苦命人啊。你看看我们这样,哪里有粮有钱?”
走在后面的何灵哪儿见过这种场面啊,早已吓得双腿战战。
丽娘一介女流也被吓得双腿软了下来,得亏旁边的小海扶着,不然丽娘也得瘫倒在地上。
三个蒙面人一看大家都瘫倒在地上,互相对视一眼,甩动着刀上前两步,站在众人面前。其中一个蒙面人提着刀比着众人,“不想死的都不许动,让我们搜一搜。”
两个蒙面人将刀放下,一边一个,开始在球形男子和消瘦脸身上摸了起来。
何灵腿软得也跟着瘫倒在地上了,小海扶了好几把丽娘,想带着两人回头跑,可何灵瘫倒在地上哪里跑得动。
一会儿工夫,球形男子身上的衣服全都被扒开了,原本藏得好好的金银都被蒙面人搜了出来。想不到球形男子穿那么多衣服竟是为了藏匿金银细软。
何灵一眼望过去,有好几锭银子,居然有一小锭黄金,还有几串玉项链、一个玉镯子、几枚戒指,大概真的是把全身家当都藏在身上了。
除了金银细软,居然还有好几张厚实的大饼。这球形男子一直哭叫着饿,谁知道身上竟然还藏了几张这么厚实的大饼。
蒙面人抓过球形男子的棉袄,将金银细软和厚实大饼都裹走了。
球形男子一看全身家当连同粮食都被搜走了,也顾不得害怕了,哭丧着脸说,“大哥、大爷,给我留一点,就留一点。”
蒙面人一脚将他踹到了一边。
另一边消瘦脸身上的衣服也全被扒开了,同样也搜出了一把碎银子、一张旧银票、一对金耳环、两个馍。
消瘦脸果然比球形男子穷些,但也能搜到点物事。
消瘦脸也哭丧着脸喊,“爷爷,你们给我留一点,这是我活命的东西啊。都拿走了,这是要了我的命啊。”
蒙面人扯过他一件破棉袄,把碎银子旧银票金耳环和两个馍都卷走,也是一脚将他踹到一边。
接下来就到兴哥了。
兴哥身形高大魁梧,脸上虽然满面尘土,但看起来都是横肉,十分凶狠。
两个蒙面人走到兴哥面前,犹豫了一下。后一个蒙面人提着刀横在兴哥面前,“不想死别动。”
兴哥看了看面前的钢刀,没动。
两个蒙面人一看兴哥的样子,知道他不会反抗了,立马不客气地将兴哥的破棉袄扯开,上上下下细细翻捡起来。
兴哥的身上也有不少东西。
一把碎银子、一锭银子、两张银票、一个金戒指、一根玉簪子、一把铜钱,以及两个干巴巴的烧饼。
搜身的两个蒙面人看了看纹丝不动的兴哥,一努嘴,“滚。”
没有扒兴哥身上的破棉袄。
接下来是一位健壮的中年妇人,一路上她都一直没吭声。
可看到连领头人兴哥都默不吭声任由蒙面人搜身,健壮妇人不乐意了,“你们别动,我自己来。”
提刀的蒙面人不耐烦地喝道,“你TM给我闭嘴,就你这模样了,老子没兴趣。”
右手一挥,“动手!”
两个蒙面人上前扯过健壮妇人的胳膊,拉开棉袄就准备摸。
提刀的蒙面人踢了其中一个一脚,“搜下一个!一个女人,还用两个人搜啊?”
被踢的蒙面人点头哈腰地说,“是,是,大哥。”转身向另一个壮硕的中年男人走去。
健壮妇人被蒙面人扯开了衣服,她没说话。
蒙面人在她腰间摸了一把,她还是没说话。
蒙面人看她一直不吭气,知道她害怕了,大着胆子开始扯健壮妇人的里衣。
被踢的蒙面人效率很高,三下五除二就将壮硕男子的衣服全都扒开了,一件一件地搜金银细软。
提刀的蒙面人一看这边动作太慢,又不耐烦了,又踢了一脚,“你TM这是准备洞房啊?快点!”
蒙面人被踢了这一脚,手上开始没顾忌了,一把抓在健壮妇人的胸前。
原本健壮妇人就憋着一口气容忍他搜身,这会儿他居然趁搜身占便宜。
哪怕是逃难时期,她也是跟着大家同进同出,被保护得极好,除了偶尔挨点饿缺点水,何时受过这种侮辱?
一时激愤,不忍了,一大耳光打在蒙面人的脸上,“敢摸老娘,你找死!”
这一耳光使足了劲,不仅把蒙面人打得一个踉跄,还将他脸上脏兮兮的面巾扯了下来。
蒙面人被打懵了,捂住左脸,呆呆地望着健壮妇人。
健壮妇人指着被扯掉面巾的山贼,“你……你……”
滚到一边的兴哥提起丢在地上的刀,大喊一声,“兄弟们,他们抢了咱们的救命钱,咱们也是活不成的,不如跟他们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