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姑奶奶,求你饶了我们吧,我们什么都不知道,你就当没看见我们,你去找何家人吧。”
“大爷大爷,请你叫住这大姐,她......她会听你的。爷爷,我的亲爷爷,只要你饶了我们的命,我们愿意跟随着你们,鞍前马后誓死效忠啊。”
镜头在这十来个人的脸上来回给特写,似乎是想记住他们的模样。
何灵一个一个看了,确定没有自己认识的人。
方大松阴恻恻的声音再次响起,分明有得意和......满足?
“小七,你可知道我最喜欢的是什么时刻吗?”
“大哥,你喜欢杀人的时刻?”
“唉,小七啊,你跟着大哥也闯荡了这么久了,大哥什么脾气你都不知道吗?真是笨啊。唉,若说你笨吧,偏偏又是你先找着我。”
“大哥,我不是笨啊,是想逗大哥开心呢。”
“行了,大哥知道你的心意。说话告诉你吧,大哥最喜欢的倒不是杀人,一刀或者一剑下去,那人瞪大了双眼,满嘴喷血或者说些想不到是你这样的话,多没意思啊。我最喜欢的时刻,便是这种时刻了。”
“什么时刻?”
“啪”的一声,似乎是方大松拍了小七一下,到底受不了他那么笨了吧。
“唉,你若是次次都这样逗我开心,我反而会不开心的。好了,我就明明白白地告诉你吧,我最喜欢的时刻,便是看着这些人如何哀求我。哈哈哈,你看,他们知道我说的什么意思,你看看他们的脸色和眼中的惊恐,可真是十分有趣啊。”
说到这里,方大松蹲下身子,“你们好好求求我,说出点新花样来,我就......”
眼前那十来个人早已看出来方大松是这伙人的头儿了,别说他还是这魔高一丈的班主呢,就算他不是班主,这会儿也是他说了算。
听他这意思,或许好好求一求他,他能放过一两个人呢?
“爷爷,我的亲爷爷,你可知道我们一直都盼望着你来啊。早就有传言说何家二少爷从关外将爷爷你给请到了何家庄,咱们一点没敢怠慢啊,我们这的是又坐车又乘船的,走了足足有十日才到何家庄的。爷爷啊,你不看僧面看佛面啊,我们几个真的是仰慕你已久,拼着到你跟前来看看你的模样。”
“哦,如此说来,我还有些名气了?”
“爷爷,你何止是有些名气啊,你的大名一说出来,那就是如雷贯耳啊。爷爷,咱们真是为了你才到这何家庄的,你老人家看在我们如此仰慕你的份上,可不能杀了我们啊。”
“既然你们说仰慕我,那你们可知道江湖人送了我个名号,那名号叫什么啊?”
这人很显然是睁着眼睛说瞎话的,他哪里知道方大松根本就没想过要放过任何一个人,随便想了个理由难为他。
“爷爷,我不知道旁人如何叫你,反正我这里,你就是古往今来第一人。爷爷啊,你看在我如此钦佩你的份上,饶了我一命吧。我的......我的娘亲她也是十分钦佩你的,你就饶了我们二人吧。”
方大松阴恻恻的声音里含着嘲讽,“古往今来第一人?嘿嘿,倒是有些急智啊......”
“爷爷,你都笑了,既然我们能让你开心,求爷爷饶了我们一命吧。”
“可惜你这急智用错了!”
手一抬,镜头晃了一下,这母子二人身上中了个什么微小的东西。
那母亲的脚踝被人踩踏了,原本是动不了的,这会儿中了这小玩意儿,控制不住地哀嚎起来,满地打滚。
那儿子先是强忍着想将母亲扶起,手刚一扶起母亲的胳膊,“嗵”地一声自己也倒地了。
两人在地上滚了一会儿,哀嚎求饶的声音从极为尖锐慢慢地越来越弱,到最后渐渐没了声音。
在地上挣扎了一会儿,两人都不动了。
方大松看了会儿热闹,用脚踢了一下那儿子,特意将他的脸翻过来。
镜头又给了一个特写,这儿子的死状吓了何灵一跳。
原本没见着秦成薇扔出去的是什么玩意儿,可就这么片刻的工夫,母子二人都是七窍流血而死了。
也不对,他们还没死......方大松踢了这一脚后,原本七窍流血而死的儿子慢慢悠悠地坐了起来。
坐了一会儿,似乎想起他母亲了,慢慢悠悠地转头将母亲扶起。
那母亲自然也是七窍流血......也没死,被扶了这一把,她也慢慢悠悠地坐了起来。
两人又缓了一会儿,木呆呆地翻身站了起来,摇摇晃晃地走到秦成薇的身后。
这两人的状态十分惊悚,明明没死......应该没死,却又七窍流血。
而且那做母亲的,方才明明就是因为脚踝被踩踏了不能行走才没跑掉的,这会儿摇摇晃晃地走到秦成薇身边,竟然面无表情,似乎已丧失了痛觉。
不过看他们这样子,只怕不只丧失痛觉了。
“噗通”、“噗通”,好几声膝盖跪下的声音,镜头又转向哀求的众人。
大概是看到方才那对母子的诡异惨状,其余众人全都跪了下来,“大爷,求求你饶了我们母女吧,我们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只要大爷你能饶了我们,我们做牛做马伺候你啊,我给你供长生牌位啊。”
“爷爷啊,我家中还有八旬老母和一岁小儿,你就行行好,饶了我吧。我妻子已经怀有身孕,你就饶了我们二人吧。”
方大松笑得十分阴险,“我就等着这句标准台词呢,果然有人说出来了,行了,心满意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