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可就有意思了,不知道还以为沈玄卿要不顾律令杀了她们呢。
姨母不愧是姨母啊。
“放肆!”润舟刻板的声音响起来,“王爷何时要说过杀你们?大庭广众之下胆敢污蔑王爷,按照律令,诛!”
谢初婉抬头看去,看着润舟手里出鞘的利剑,按耐住想要拍手叫好的冲动。
一板一眼的润舟吓得冯水梅跌坐在地上,需在眼里的泪水缓缓落下,声音期期艾艾,“民妇没有……”
虽然冯水梅的女儿已经及笄了,但她保养甚好,那张脸白皙好看,带着妇人成熟的风韵,柔弱又些坚韧。
好一朵风雨之中飘摇的白莲花啊。
看着周围围观百姓有些怜惜的目光,谢初婉若有所思起来。
自己可以学一学啊……
奈何润舟这个人脑子里只有自家主子的命令,对冯水梅这楚楚可怜的样子不为所动。
谢初婉眼里闪过几分算计,她微微低头开口,“殿下,臣女有话要说。”
沈玄卿抬手一摆,示意谢初婉但说无妨。
“姨母只是一位弱女子,她早已与赵家主和离,涨价这件事姨母和表姐应当不知道。”谢初婉说完,看了一眼冯水梅母女后目光落在沈玄卿身上,“殿下明断是非,不若……”
希望沈玄卿能明白自己的意思,想办法把这母女两给牵连进去了!
“赵家不只是涉及到发灾难财一事,还有盗匪一事。”沈玄卿淡淡看了眼谢初婉,“盗匪一事她们能脱得了身?”
谢初婉哑然,随后有些爱莫能助的看了一眼冯水梅。
冯水梅有些感激的看了一眼谢初婉,随后磕头,开口道,“还请殿下明鉴!字帖一事民妇与小女是毫不知情,正因此事,民妇和赵家主吵了数次,民妇最终才要决定和赵家主和离欲带着小女回平州。”
赵晴汐抬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母亲,随后弱弱开口,“殿下,民女真的不知道那份字帖事关那么多,殿下也看过民女的供词,还请殿下明鉴!”
这件事绝对要一口咬定与自己没有关系!
而且供词也是这么写的!
看着咬死与盗匪事情无关的母女两,谢初婉并不觉得意外。
冯水梅母女两是要铁了心和这两件事划干净界限啊……
若无铁证,只怕还真无法将冯水梅母女两给判罪。
罢了,不能判罪就不判,来日方长,总会抓住她们的短柄!
谢初婉多少还是觉得遗憾可惜。
沈玄卿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谢初婉,虽然她面上不显,但只怕心里很遗憾失望吧。
“事关重大,先将赵家所有人送入牢房看管起来。”沈玄卿淡声开口。
放人是不可能放人的。
就算要放,那也要先折磨一下,如此才能让婉婉稍微解气一二。
“是!”
“殿下!民妇和小女是无辜的啊!还请殿下网开一面!”冯水梅磕头求情。
汐儿自小就是娇生惯养的,牢房那个鬼地方可不是汐儿可以呆的!
沈玄卿神色淡漠,不为所动道:“赵家主是否真的自缢无从可知,赵家牵扯颇广,你们母女只字片语就想自己清白,未免儿戏。”
说完,沈玄卿抬手一摆让润舟将赵家的人都带下去。
霎时间,哭天喊地的求饶声此起彼伏。
冯水梅被人拖走的时候慌乱起来,她的目光落在谢初婉身上,“婉婉,婉婉,姨母和你表姐是无辜的啊!”
谢初婉正要开口,沈玄卿抬手,示意她不准说话。
见状,谢初婉爱莫能助的看了一眼冯水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