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大小姐与其在这耍嘴皮子,不如去写首诗。”清冷孤傲的声音响起。
木如雪清冷着面容缓步而来,她看了眼被气得面色铁青的陈岁倩,心里觉得这个表妹是半点用都没有。
谢初婉歪了歪头,面露无辜,“我不会啊。”
“是吗?”木如雪并不相信谢初婉的话。
“是啊。”谢初婉低垂着眼皮故作自卑的开口,“之前没有好好学,如今什么都不会,只怕是要给祖母丢人了。”
木如雪看着谢初婉这样子,也不由得相信了几分。
如果她会的话,应该不会放过出风头的机会。
但她一直躲在这个偏僻的地方,莫不是真的不会吧?
如此一来的话,那今天的彩头只怕是自己的了!
也好!
自己得了彩头而谢初婉什么都没有,如此明显的对比,就不信安越王殿下不会嫌弃她!
木如雪并未像陈岁倩那样,她并没有挑衅甚至是嘲讽谢初婉,只是转身走了。
凉亭里。
沈玄棠和沈玄卿各坐一边。
“三皇兄。”沈玄卿清冽冷漠的声音响起。
沈玄棠收回目光落在沈玄卿身上,冷声开口:“怎?”
“此次的彩头是羊脂白玉玉佩,那羊脂白玉玉佩倒是挺适合徐小姐的。”沈玄卿清冽的声音响起来。
少年的声音落下,沈玄棠挑了一下剑眉,“你要徇私?”
看不出来啊,素来冷血的五皇弟竟也会为了一个姑娘徇私。
真是令他大开眼界啊!
面对沈玄棠的打量探究,沈玄卿淡声开口说,“不可?”
“浅浅应该没写。”沈玄棠冷声开口,“换个人吧。”
羊脂白玉玉佩虽好,可到底是徐家拿出来的彩头,若最后落在了浅浅手里,这算怎么回事。
还是给别人吧。
“可。”沈玄卿开口。
沈玄棠忍不住打量了一眼沈玄卿,而后有些好奇的开口,“五皇弟,你这是真瞧上了那位谢大小姐?”
沈玄卿点了点头,“对。”
少年甚至都没有一丝犹豫就承认了。
沈玄棠看着他这样子,忽然就想到了自己对徐淑浅的执着。
感情这事,确实很难说。
等众人写完之后,一沓纸笺送到了沈玄卿和沈玄棠面前。
沈玄卿看的快,当他拿起署名是木如雪的纸笺时,手一扬,纸笺飘落掉在地上。
见状,不远处的众人面色各异,然后忍不住窃窃私语了起来。
也不知道是谁的纸笺被丢了,莫不是写的很差吧?
一旁的林玉行负手而立,见沈玄卿的动作,便猜到了那张纸笺是谁写的。
安越王殿下当真是……算得上昏聩。
没多会儿,两位皇子翻看完了所有纸笺,而后选出了头彩。
一旁的小厮接过纸笺,而后又捡起地上的纸笺就出去公布结果了。
头彩是何欣嫣。
这让所有人惊讶了起来。
接着,小厮将那张被丢到的纸笺送到了木如雪面前,不卑不亢的开口,“木小姐,安越王殿下说难以入目。”
难以入目??
木如雪手里拿着漂亮的纸笺,面色瞬间惨白了起来。
她感受到了不少嘲讽讥诮的目光,那些目光将她的自尊心碾得稀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