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就好。”沈槐衣也不再多废话,提着裙摆灵活在人群中穿梭,不一会儿便消失不见了。
顾北末暗自握紧了拳头,眼睛里全是坚定,他一定会金榜题名,待手握足够大的权利之后……让欺辱阿瓷的人,永生不得安宁!
六楼的雅间里,不大的房间以梅为场景,摆上了几个巨大的盆栽,细碎的梅花开满堂,在檀香缭绕里翩然绽放,倒有个好意境。
沈槐衣方踏脚进去,入目便是正前方悬挂的一副“梅须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段香。”的对联,笔锋苍劲有力,落寞处又婉转了柔情丝缕,便是将梅花的孤傲同雪的温婉揉在了一起。
是好字。
不愧是整个秦楚最大的凤语楼,唬人的方式一套一套的。
“槐衣。”见小姑娘进来沈施翼便笑了起来,对她招手道:“今日里虽没有雪,但一路过来只怕也冻坏了吧?父亲这边靠着壁炉,快些过来。”
男人是真心在为她考虑。
沈槐衣觉得鼻子有些酸,吸了吸后扬声笑道:“知道了父亲,一路过来也不冷的。”
踩着小碎步就坐到了沈施翼身旁,一转眼就发现常溟居然坐在自己旁边,沈槐衣挑眉笑了笑:“九王爷。”
今天过来是谈正事的,繁琐的礼节什么的沈槐衣自己在心里给自己免了,淡笑着打个招呼就行了。
这边小姑娘还在为自己的小聪明沾沾自喜,殊不知方才淡声回应的九王爷心里已经炸开了花。
槐衣她……方才笑的好柔软。
丝毫没有觉得不对劲沈槐衣还在轻声同沈施翼说着话,沈蓦随意一眼就发现了常溟微红的耳尖,他笑了笑,给常溟斟了半杯酒:
“菜还没上来,王爷先喝酒。”
“嗯。”常溟说道,端的是沉着冷静的姿态,殊不知对面指间轻敲木桌的男子早已看透了他。
沈蓦微微摇了摇头,若说常溟的人品他自然认同的,到底还是出生入死的好兄弟。不过……
他转头看了眼似乎毫不知情的小妹,心里又为常溟叹了口气。小妹向来看人凭眼缘,奈何常溟平日里孤傲形象太深入人心,一时半会儿是扭转不过来了。
但沈蓦没打算插手就对了。
“话说回来,上头是不是有动作了?”沈槐衣开口说道,“我听见外头的风言风语了,果真又不动声色的将势头扯到了寒衣堡头上,但是又极其聪明的避开了所有可能得疑点,让人们在笑谈中将寒衣堡在众人心中的形象继续恶化。按照这个进度,只怕过不久他的目的就该达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