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三观正的过分的男人,只要将自己放在弱者的位置上一定会勾起他们的保护欲,然后轻而易举的达到自己的目的。
沈槐衣微微咂舌,老实说自己如今表现出来的楚楚可怜她都觉得有些看不下去了。可是没办法,她不当白莲没法活命啊。
“二小姐有什么话想说直说便是,有下官在。”万赫一看沈槐衣那胆怯的模样便明白了,于是转头看周氏的眼神都掺杂了些厌恶,人家小姑娘自幼没了母亲父亲又不在府中,这小妾怕欺负人家惯了的。
一想到自己之前还轻易听信了周氏的话,万赫就觉得有些惭愧,立马拍着胸脯表示会给沈槐衣主持公道。
沈·娇弱·槐衣闻言才松了一口气,靠着自家婢女不敢抬头,细声细气的说道:“前些日子民女及笄,长辈亲戚们送来了些头面首饰,其中、其中便有姨娘送来的一副……”
听见这里周氏浑身一震,满眼的诧异。
“你姨娘送来的什么?”万赫是个聪明人,几乎瞬间猜到沈槐衣不敢说出口的话是什么,可是他还有些不确信,开口问了一次。
苔芗紧紧抱着自家小姐,小姑娘头垂的很低,身子在微微颤抖着,良久后才听见她说道:
“姨娘送来的是一套头面,恰好就是金凤,我觉得自己年龄小不敢戴,便准备让婢女拿去街上的金匠处融了打套新的,未曾想金匠说他们不敢融,于是、于是那头面就被姨娘身边的丫鬟抢走了。”
说到最后,小姑娘已经泪流满面,鼓起勇气看着一脸沉色的妇人,声音喑哑:“方才官爷说那是皇宫中的东西,我知道姨娘不喜欢槐衣,可姨娘为何非要用如此恶毒的法子陷害槐衣?”
周氏还想从这件事里全身而退,做什么大梦呢。
九王府。
方时黔带队搜查完这个人丁极少的府邸后便呵退众人,上前一步自来熟的向一旁的常溟打招呼:“九王爷,我问你个事。”
常溟抬了抬眼,没有说话。
方时黔也不介意,自顾自的说道:“我呢自是希望尽快将知星娶回家的,可是她们女儿家都希望有什么十里红妆做陪衬,这些天我也看了不少金银铺子,一直没拿定主意,不知道九王爷有什么推荐的地方啊?您喜欢了二小姐那么多年,这种事情肯定暗中准备了许久吧?”
聘礼啊?
常溟放下茶盏,眼神扫过撑着桌子吊儿郎当的锦衣卫统领,声音里没什么情绪:“我若是迎娶心爱的姑娘,何止十里红妆,只要是我有的我都愿意给她。金银首饰这般粗俗之物,亏得方统领想的出来。”
意思就是说他没脑子,方时黔咬了咬牙,一脸菜色。自从除夕夜坑蒙拐骗、不是,用尽真情实意让沈知星答应同他在一起以后,再对比一直没什么大进展的常溟,方时黔就觉得自己快飘起来了。
他本来就在江湖混的久,来了朝廷也没能遮盖自己的一身匪气,没忍住就凑上去埋汰常溟了。
“咱们以前也算是喜欢上一对儿姐妹的难兄难弟,现在我混出头了,王爷可要继续努力啊。”方时黔咧嘴笑的开怀,自觉扳回了一局。
常溟睥睨了他一眼,没空和他计较。
恰在此时,方时黔赶出去的锦衣卫有人带着刀匆匆忙忙的跑了进来,神色慌张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