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这个样子槐衣可会害怕。
怎么会害怕,沈槐衣快被他突如其来的反差萌出血了,抑制住心底略微激动的心情,她偏头看了眼脸色发黑的姐姐,轻轻扯了扯她的衣袖,“姐姐,我……”
沈知星原本因为这些天常溟对沈槐衣的上心有些欣慰的,但是见他这么迫不及待的凑上来,还打断了她们姐妹两难得的相处时光,顿时心底特别不舒服起来。
只是话都还没说出口,身子就被人扯着到了另一边,她的一番冷嘲热讽便强行被吞在了肚子里。
“小知星,听说城外有片地方腊梅开了。难得皇帝不管哪里,我们去看看吧?”不知道什么时候下来的方时黔瞅着她脸色黑沉,适时的过来强行把沈知星拖走,一只手捂着她的嘴巴,一只手揽着她的腰,不顾沈知星眼神的威胁和暗示,将人拖上了马车。
离开前,他还甩给常溟一个眼神。
常溟秒懂,沈槐衣也秒懂。
她的表情顿时微妙了起来,是她不知道了吗,什么时候那个强行拐跑她姐姐的男人居然和常溟开始有了称兄道弟的友谊?
“槐衣,走吧。”常溟打断小姑娘的思绪,车夫将高脚凳放在地上,恰好可以让她踩着上马车。
骚包的朱红马车已经走远,沈槐衣也不想就这么回府里去。
她只得上了常溟的马车。
虽然也不是那么的不情愿。
常溟跟在她后面进来,但没有用上高脚凳,人家一抬腿便轻轻松松的上来了。
沈槐衣低头瞅了眼自己的小短腿,心底啧了声。不过她可是一朵身娇体弱的小娇花,矮点不影响她装纯。
小姑娘眼神怔怔的望着头顶的车盖,不知在想些什么,常溟内心颇为束手无策,不知道在两人共处一车时该说些什么才好,他一顿,低声开口道:“槐衣在想什么?”
“在想我之前到底是顶替了谁的罪名进的地牢。”沈槐衣脱口而出,而后她反应来抬眸轻轻笑了笑,软声说道:“不过其实也没什么,沉冤得雪于我而言最好不过。反正在地牢里的那段时间我也未曾收到欺辱亏待,隔壁狱友也待我挺好的。”
就是比较费瓜子。
说起来她出狱的时候不知道慕容月城如何了,难不成那个小地鼠真的想挖地洞钻出去?
也不怕真的闹成全城通缉。
“狱友?”常溟顿了顿,眉头轻轻皱了皱,然后垂下眼眸继续说道:“这些天我和沈将军一起,查出来这件事的始作俑者是皇宫里的安嫔,她同你姨娘的婢女苔欢是旧识,原本是想借着你姨娘的手将金凤头面偷偷放在八王爷的马车上,然后对淑妃出手的,只是未曾想你姨娘会将其用在你身上。”
如此一来,安嫔的计划也算是满盘皆输,周氏偷鸡不成蚀把米,也是她自作自受。
沈槐衣却突然开口,“可是据我所知金凤头面这般贵重的东西,由皇后看管着,她怎么能任由安嫔将它拿出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