羡慕我不管身处何地,只要有危险就有人会来救我,而你只能在这里等死。
陈荷玉听懂了。
她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殆尽,眼神里全是阴狠,低声说道:“你以为男人的眼睛会一直在你身上?哼,小姑娘,你还不知道吧,这个世界上怎么可能会有长长久久的感情,等常溟将你骗的一无所有的时候就有你后悔的了!”
“就像李钊对你一样吗?”沈槐衣回眸,身后的苔芗立马给她递了一封书信,她转手展开捏着书信一角将它暴露在陈荷玉面前,目光平静的毫无起伏,“石薇柔你知道吗?李钊的正牌夫人,她给了是李钊书房里的信,你应该认得出你梦中情郎的字迹吧,看得见上面写了什么?”
怕陈荷玉不愿意看,沈槐衣又凑近了些,信纸上白底黑字的内容更加明显了:
陈荷玉,弃之。
字迹断尾时墨色很轻,带着细微的轻旋,隐约透出主人的几分儒雅。
这是李钊的字迹,她再熟悉不过了,平日里他寄给她的那些情字谏言上的甜言蜜语,和这个如出一辙。
怎么会这样。
“不可能的,他不会那么对我……”陈荷玉低下头不愿意再看,眼睛已经微红,因为动作幅度太大牵扯到手臂上的伤口,疼的她眸中漾出泪花,口中念念有词:“他说总有一天会娶我的,怎么会……放弃我呢。”
陈荷玉做这行已经快十年,为什么能够有恃无恐呢,因为她身后有李钊撑腰啊。
不过这一次,她的盖世英雄是回不来了。
沈槐衣也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心情,眼底情绪复杂,可是该说的话依旧要说:“你的情郎还没有告诉你吧,他现在还在寒衣堡守着,就算他想要回来,不过一离开就和自己的仕途无缘了,你觉得自己在他心底的位置能比吗?
你比得上吗。
你配吗。
陈荷玉慢慢站直了身体,唇色已经惨白,不过她已经高扬着头颅,眼角还挂着泪珠,声音很轻却坚决的说道:“可是二小姐,这又同你何关?”
就算她是被抛弃的那个,可她依旧骄傲。
孔雀被拔去了翎羽,尾巴上漂亮的羽毛消失不见,却依旧努力开屏,眼神已经高高在上,不管如何依旧骄傲。
“你的狂言妄语,如今可有丝毫用处。”沈槐衣对她强撑的骄傲不屑一顾,径直切入主题,“你们在秦楚边境有一条通往华桑的密道吧,在哪里?”
陈荷玉可能是个值得敬佩的女子,总有临危不乱的镇定,但沈槐衣可从来不在乎这些事情,她是个小人,只要达到自己的目的便是。
见女人冷哼着闭上眼睛,一副我什么都不想告诉你的样子,沈槐衣轻嗤一声,让苔芗从衣袖里拿出一个小簪子,扔在了陈荷玉的面前:
“你现在大概对你的情郎很失望吧,那你看看这个?这么漂亮的小东西,你可觉得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