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虽然是周氏院子里的人,但是对沈槐衣的种种事迹早有耳闻,如今用力低着头不敢同她对视,生怕被沈槐衣迁怒。
这个二小姐虽然总是笑的温温软软,可听说发起怒来会将人抽筋剥骨呢。
小婢女的惧意表现得过于明显,沈槐衣颇为哭笑不得,不过她也没兴趣去询问这小婢女为何害怕她,闻言只微微颔首:“知道了,你下去吧。”
“是!”小婢女乖巧应声,而后慌忙离开,脚步甚至还踉跄了几下。
沈槐衣有些自我怀疑,问身后的苔芗,“我在那群丫鬟心里头……这么可怕?”
苔芗老实的点头:“她们看的比将军还透彻,已经摸清了您骨子是个多坏的人,所以都不怎么敢同您对视。”
如果不是前几次沈槐衣被陷害的进了地牢结果又突然安全的回来,再加上她都被骗进了人贩子哪里居然又安然无恙的出现在将军府里,婢女小厮们也不会将她传的那么可怕。
什么二小姐如同鬼怪心思狠辣,不管身处何地都能安全脱身。
苔芗自己想起来都有些想笑,什么鬼怪二小姐,这小姑娘分明是比常人多了些细心,身后还有一个愿意无条件帮助她的人罢了。
“说来不过是婢女们闲暇时乱嚼舌根,小姐不必理会。”苔芗安抚她。
沈槐衣摇了摇头,她本就没打算多管,没兴趣也没时间。
但是她还是没有想到,周氏居然会将徽城藏在……
“地窖里?”沈槐衣看着面前杂草枯荣的一方小天地,颇为无语凝噎,“那个小婢女只说周氏怕徽城自己离去,只怕周氏更担忧的是有人劫走徽城。”
原本沈槐衣对自己那荒谬的猜想还有些不相信,只是今日不过随意的试探了周氏几句便见到了她恼羞成怒的模样,心底便隐隐有了答案,只是不太肯定。
“这里看起来许久未曾有人住宿,二小姐还要看吗?”苔芗走在沈槐衣前面,捡了一个小树枝费力的给她踩一条路出来,想了想回眸问道。
沈槐衣站在一旁没有搭话,眼睛扫过周围的环境心底冷嗤一声。
方才小婢女引着她拐过好几个弯,最后越走越偏,一直到了这个看着荒废许久的地窖沈槐衣便心知哪里不对劲了。
她冷笑着说道,“不必了,不愧是周氏教养出来的婢女,居然敢走错路耍我。”
“小姐?”苔芗不解,却也停下了开路的动作,愣愣的看着那个面色柔和,眼中却有些许凌厉的小姑娘。
“徽城在府上待的时间应该也不短了,如果真的是住地窖的话每日里肯定也有人给他送饭,且不说这个小院子里到底有没有地窖,周围荒废成这样结果连人的脚印都不曾出现,怎么可能。”
是她大意了,因为气的周氏一脸菜色便沾沾自喜起来,全然忘记了周氏不可能那么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