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都是爱美的,更何况是槐衣那样本就天生丽质的小姑娘,若是醒来得知自己的耳朵上再也戴不上漂亮的明月珰——她该多难过啊。
“她的耳环可是被人直接扯下来的?”住持看了沈槐衣耳朵半晌,抬头问道。
常溟一顿,目光里染上了些许煞气,轻轻颔首,“是。”
住持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恢复如初或许很难,我听闻慕容公子在昭城,你可以找他问问能不能治。”
虽然慕容月城行踪诡异,鲜少有人能真正求到他诊治,但是如果常溟去找慕容月城的话……
常遇在一旁听着,闻言攥紧了衣袖。
“我知道了,那我等会儿便带着槐衣下山。”常溟颔首,想了想有又说道,“不过我方才在那些人身上闻到了一股味道,很熟悉。”
住持看着他,“九王爷?”
“迷朱香。”
……
天色破晓,万物复苏之时云朵暗沉,远行的飞鸟掠过湖水,带起一阵碧波微漾。
沈槐衣站在世安宛外的小亭子里,眼神还有些许懵懂的不清醒。
“小姐,天凉了,我们先回去吧?”苔芗站在她身后,迎着湖面清冷的风低声问她。
沈槐衣摇了摇头,却因为动作幅度太大导致耳朵一阵刺痛,疼的她皱了皱眉。
“您没事吧?”苔芗赶紧凑上去,想看看又害怕沈槐衣拒绝,一张脸上全是纠结,“慕容公子说您的耳朵只要好好养着便会没事,您别太担心了……”
“没事,”耳朵能不能好沈槐衣并不在意,只要自己的一条小命保住了就是不幸中的万幸了,她顿了顿,轻声问道,“这两天玉清小筑的情况如何?陆苒姣和周氏在我晕倒的几天可有什么动作?”
自三月初一沈槐衣祈福时遇上山民暴动之后,到今日已经第五天了,沈槐衣也整整昏迷了五天,昨天夜里才悠悠转醒。
提起陆苒姣苔芗神色也沉了几分,说道,“二姨娘倒还算安分守己,不过陆姑娘……”
“她怎么了?”沈槐衣看着湖底浅游的锦鲤问道,声音很轻。
苔芗看着面前小姑娘好似全然不在乎的模样,微微咬着唇,低着头回答:“陆姑娘趁着您昏睡不醒的这几天……老是往九王府里跑,说是有些关于那天山民暴动的线索,九王爷虽然烦不胜烦,但是这次山民暴动牵扯的东西似乎有些多,王爷只得先应承了她。”
小丫鬟小心翼翼的抬眸,看见沈槐衣神色如常后心提了提,硬着头皮继续说道:“不过小姐您如今既然也已经醒了,要不要去九王府看看?”
陆苒姣就是趁着沈槐衣昏睡不醒的时候试图勾搭上常溟,偏生理由找的无懈可击,常溟一时间也无法拒绝。
更何况……阎王爷说,这个陆苒姣要先留着,所以才没有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