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时黔既然对沈知星一往情深那么沈槐衣自然是希望他能和自家傻姐姐长长久久,而且沈知星等的也太久了。
因为沈施翼一直未曾归家便没人做主的原因,别的少女及笄之后就有人陆陆续续的上门提亲了,沈知星如今都将近十七岁,却一直被困在家里。
婚姻大事向来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织鹤早逝沈施翼镇守边关,沈知星的婚事便被周氏有意的压制下来。
若真的说起来,还是沈家人亏欠了沈知星。
“奴婢知道了。”苔芗眼中多了些兴奋,二小姐现在都能主动去见九王爷了,用的理由还如此牵强,在以前也是从未有过的啊。
沈槐衣点了点头,没有发现小婢女有些奇怪的神色,最后看了一眼浓烈的夜色后便收回了目光,说道:“那走吧,回世安宛里。”
今日发生了太多事情,她自己有了些倦意。
那个拥有着奇怪原则的刺客,给了沈槐衣一种似曾相识呢感觉。
“苔芗。”沈槐衣皱眉顿了顿。
“奴婢在。”
“你记得抽空回一趟阑珊坊,帮我问问槿暮今日里来世安宛刺杀我的刺客到底是什么来路。”
“是。”苔芗说道,微微垂着脑袋。
隔日上午,凤语楼依旧繁华,作为整个秦楚最高大的酒楼,总是能够吸引更多人的目光。
凤语楼好像就没有门可罗雀的时候。
十二楼的雅间里沈槐衣一抬头便看见了迎面而来的男人,墨色衣袍,眉眼冷冽。
她弯了弯眼睛,“九王爷,您过来了啊。”
常小溟,你过来了啊。
很多年前的那个仲夏,梳着包包头的女娃娃也是这般软声叫他的。
“二小姐。”常溟闻言微怔,眼睛里的冰冷迅速融化,他迅速从回忆中抽身,下意识拽了拽自己墨色的衣角。
方时黔和沈知星已经坐在了哪里,笑盈盈的低声说着话,看见常溟走进来皆是微怔。
沈知星比沈槐衣拘谨了些,她站起来微微欠身:“民女参见九王爷。”
“姐姐不必这么紧张,我叫你们过来是想问一些事情。”沈槐衣将沈知星拉着坐了回来,笑着说道。
“槐衣想知道什么?”常溟问道,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衣裳,脑海里不自觉的浮现出了许久前小姑娘对他说的话。
王爷穿墨色很温柔呢。
他……很想一直做她的温柔,但是又害怕沈槐衣发现异样,常溟便让人在白袍上晕染了墨色,自以为遮挡的是天衣无缝。
沈槐衣却一眼便看出来了,眼睛里笑容却有了些酸涩。
是人都看得出来常溟对她到底是怎么样的情感,可是沈槐衣还是不能明白……
这个男人喜欢的是原主,还是她呢,
沈槐衣眨了眨眼,逼迫自己从这个根本就不可能有答案的问题里抽身离开,顿了顿收敛好眼睛里的情绪方才说道:“我父亲他们近日里大概就会回昭城了吧?”
“五月初。”常溟说道:“槐衣有什么事情需要他们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