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看着好像不闻不问的态度直接导致周氏越来越得寸进尺,趁着沈施翼没在府上的日子里在这偌大的府邸里作威作福,甚至还养了一个戏子整整四年。
四年时间,硬生生磨断了徽城的向往。
到如今已经整整五年没有人在将军府中祭拜过织鹤了,大家都下意识遗忘了这件事,遗忘了将军府中大夫人的忌辰,这些年在周氏的指挥下浑浑噩噩的过去了,过不了多久只怕连织鹤这个人都会被忘的干干净净。
就在周氏快要得逞的时候,沈槐衣却跳了出来。
哪怕只有一个人也要坚持在这灵堂里祭拜,将响亮的巴掌打在了周氏的脸上。
她怎么忍得下去。
可是周氏一时之间也忘记了,这个在灵堂里祭拜的女子到底是谁。
她可是沈槐衣,能被周氏吓到才算奇怪。
“姨娘便是这么想的吗?”沈槐衣抬眸看着她,声音里没有什么情绪,你的意思是只要我在这府上烧个纸钱就是对我父亲的不尊敬了?怎么,姨娘是眼睛真的不好用,将这牌位上的名字看成了我的父亲?”
周氏眼神怔了怔,看着沈槐衣刚刚想开口辩解的时候却直接被小姑娘出声打断了,她继续说道:
“且不说您说的对不对,本小姐自己的母亲忌辰祭拜了又怎么样?哪怕是父亲在这里,他也不能说我什么。”
说不定沈施翼非但不会怪罪沈槐衣,还会追究周氏的责任。
沈施翼这些年不过问织鹤的事情是因为他不愿意相信,自己的夫人早已经离世多年。
不过若是他知道周氏做的这档子事的话,估计也会气的够呛。
“府上的人几乎都被姨娘敲打收买过了吧,您想做什么事简单容易的很,我母亲于您而言就是一个死人,您不在乎也不害怕,所以才会做的那么绝对。”沈槐衣看着周氏的眼睛,声音也冷了下来,“从前便算了,今日里你就非得在这灵堂当着我母亲的面阻止我吗?”
一开始沈槐衣的确是抱着给周氏找不痛快的想法在同周氏对峙,只不过越说到周氏的所作所为沈槐衣越能感同身受,便也没了好情绪,淡声说道:“今日里父亲去了苏大人家中,一整天大概都不会回将军府,不知道姨娘可要再去戏班子里找一个戏子,关到我们将军府的地窖里养着?”
周氏一愣,反应过来后面色苍白了起来,看着沈槐衣想说什么反驳,却发现自己的声音早已经哑然。
沈槐衣这是在警告她,用当初徽城的事情。
可是她有什么错,真正让她同徽城分离的不是沈槐衣吗?明明她周氏才是受害者,凭什么却要被沈槐衣指着鼻子威胁?
“姨娘是不是觉得很不甘心,为什么我要那么说?”沈槐衣看着对面女子眼睛里的怨恨轻声笑了起来,问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