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碰见了前来寻她的沈知星,便也一同来了。
将军府的马车向来开的又快又稳,沈知星皱着眉头说道:“都这么晚了,父亲和大哥在宫中到底在和皇上说些什么,从前也未曾见会耽搁这么久的啊?”
相较于沈槐衣的淡定从容,沈知星便焦躁了许多。
“姐姐不必担忧,父亲和兄长会没事的,我们就在皇宫前去等着就好。”沈槐衣安抚着自家姐姐的情绪,心中想的却是在皇宫的门口刚好可以在沈施翼他们一出宫门就见到他们二人,这样沈槐衣也更好问些。
其实她心中已经隐约有了答案,只不过还需要一些佐证。
只希望不是她想的那样。
“夜晚寒凉,小妹待会儿可要把披风披上,不然染上了风寒可又要喝药,你又不喜欢蜜饯,药又会很苦……”沈知星看着沈槐衣面上的一片温顺,只觉得心底塌下去了一块儿,她伸手揉了揉小姑娘的发鬓,轻声说道:“有什么必须要同父亲说的事情其实等明天再问也不迟。”
沈槐衣摇了摇头,轻声说道:“我没事,姐姐不必担忧我,有些事情我一定要尽快弄清楚才行,毕竟明天说不定父亲又会去到哪家好友家中吃酒呢。”
沈施翼行军二十多年结交的好友遍布五湖四海,在昭城的好友也数不胜数,所以只要他一得了空闲便会跑过去在别人家里喝酒叙旧,有可能一连几天都不会宿在将军府中。
留着周氏一个如花似玉的美娇娘独守空房。也难怪人家会寂寞难耐然后出去找别的男人。
沈槐衣心底嗤笑了一声,倒是有些理解为什么周氏哪怕冒着被发现的风险也要养徽城了。
那可是周氏的命。
只不过被沈槐衣亲自掐死在了摇篮里罢了,但是沈槐衣早就提醒过她们姑侄了,让她们小心一点,沈槐衣就快要对她们展开报复了。
从周氏开始,很快就会是陆苒姣。
小打小闹的勾心斗角多没意思,要玩儿就玩儿大的,比如说沈槐衣亲自将周氏心底最温柔的一部分给掏出来。
周氏心上的人是徽城,结果沈槐衣帮着徽城离开了。
虽然徽城的会愿意走大部分原因是因为周氏自己非要作妖,对徽城而言哪怕是霍家的大宅子都比周氏给他住了四年的地窖要好的多。
“已经到皇宫口了,马车便停在这里吧,我下去等着父亲,小妹在车上别下来,外边冷,你身子骨不好,别吹着了。”沈知星这个时候倒表现出来自己作为姐姐的强硬一面,自己率先跳了下去,看见沈槐衣也有想要下去的趋势赶紧阻止。
沈槐衣简直哭笑不得,只得点头应道:“知道了。”
虽然她不是特别理解五月份的天有什么冷的,夜晚的风不该是温温柔柔的吗?
沈槐衣挑起床帘,方一抬头便看见沈施翼二人慢慢的走了出来。
她愣了愣,迅速的跳下了马车,快速的朝着他们飞奔过去。
“爹爹,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