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槐衣并不喜欢甜的东西,喝药太苦宁愿就那么苦着也不想吃颗蜜饯。
无关其他,好像是这个身体本身就存在的习惯,又好像原本就是沈槐衣的喜好。
沈槐衣眨了眨眼,缓缓点了点头,说道:“好。”
“小姐出门前还没有好好梳洗,奴婢先服侍您换衣服吧。”苔芗站在沈槐衣的身后,俯身轻声说道。
沈槐衣这个时候才注意到自己一身穿着,抿唇笑了笑,对着沈知星说道:“那姐姐便先回去,我等下就过去。”
正好还有些关于沈施翼他们的事情,沈槐衣要好好的理一理才行。
沈知星自然没有异议,应了一声后便离开了。
主要是小姑娘披头散发一身里衣的模样看着实在狼狈不堪了些。
哪怕沈槐衣自己对此是不太在乎的,她吸了吸鼻子,闻到了一股若有若无的香味,当即皱了皱眉:“这是什么味道?”
不知从何而来,却又香的不容忽视,味道慢慢的浓烈起来,再香的便也难以言喻起来。
“世安宛的院子里从来都不会点香,”苔芗一怔,而后迅速警觉,当即上前一步用帕子捂住了沈槐衣的口鼻,沉声说道:“小姐别害怕,我们先回房间里去。”
她的目光像是不经意一般扫过了院子中间的大树,在上面做了稍许停留以后护着沈槐衣便慢慢退回了内室。
沈槐衣全程都被小丫鬟像是护宝一样揽在怀中,她自己倒是异常平静,对可能即将来临的一切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情绪。
主要是这个脑残文对女主的设定实在太奇葩,她已经习惯了自己随时随地都可能遭受的危险,从差点被宋以木污蔑清白再到耳朵划伤再也戴不了耳饰,她已经能够很平静的接受这一切了。
只要自己的小命还在万事好说。
“我的世安宛里三层外三层都是护卫,别害怕,没有问题的。”沈槐衣还能抽空出来安慰苔芗,坐在软榻上悠闲的拍了拍苔芗的手臂,“我父亲刚走,我若是再出了什么意外只怕那个人也是不想好过了。”
“小姐这说的是什么话,”苔芗皱着眉头,一脸的不赞同,“世安宛里从来不种什么特别的花,那股异香绝对不可能是我们院子里的,绝对是其他人刻意放在世安宛的,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若是小姐真的出了什么事……”
苔芗接下来的话已经不敢说下去,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惨白了下去。
若是这次苔芗还在沈槐衣身边,她的主子都出了什么事的话,按照阑珊坊的规矩苔芗已经可以以死谢罪了。
“别担心,”沈槐衣勾唇笑了笑,眼中波光流转,她说道:“你先给我梳头吧,我今日想穿一身红色的衣裳,越红越好。”
苔芗一愣下意识应道:“奴婢知道了。”
沈槐衣想了想,补充了一句,“等会儿让几个人找些薄荷放在门口的位置,香味散了我们再出去,也不去找姐姐了,直接就……”
小姑娘已经坐到了铜镜前,看着里面笑靥如花的姑娘眼睛里没有多少情绪,她轻声吩咐:
“去玉清小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