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说起来,”方时奕一顿,转头拍了拍身旁端坐着的江渡,挑眉说道:“那个江荼和你一个姓啊,该不会是你失散多年的哥哥吧?”
仔细想想还真有那么点可能,方时奕当即正经了神色,只是接下来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被江渡打断了,“不……不可能,我……我家没有……没有哥哥!”
小少年像是已经认真了起来,奋力的想要同方时奕解释清楚,憋的满脸通红。
沈槐衣都看不下去了,敛眸轻笑着说道:“姓江的可不只是江尚书一家呢,方少爷。”
还有一个寒衣堡,那里面的所有人同样姓江,毕竟都是寒衣堡的堡主江寒衣用药养出来的鬼。
小姑娘话未说完,常溟却瞬间便明白了她的意思。
他眸色一变,低声说道:“槐衣说的是寒衣堡吗?可是槐衣,寒衣堡里面的人都行动迟缓,又极听江寒衣的吩咐,鲜少有人会那般肆意妄为。”
虽然当初方时奕和暗庄庄主段倾同江荼交过手,但是那个时候的常溟还因为沈槐衣被逍遥阁的人绑架而赶回了昭城,对江荼也不过是从其他人口中得知。
但是常溟并未放在心上,他本来以为那个被方时奕惦记的少年也不过如此。
“常小溟觉得是怎么样,那便就是了吧。”沈槐衣也不同他争执,反正对现在的她而言寒衣堡的事情已经无关紧要了,江荼是寒衣堡的人也好不是也罢,她都不是很在意。
只要自己同将军府里的这些人尚且还能苟且偷生便好,当然了,常溟也必须活着。
这一次有沈槐衣在,原著中常溟马革裹尸的下场……她一定会尽力避免的。
“二、二小姐,”江渡呢喃着开口,停顿了几秒才吃力的说道:“您……”
难道知道什么了吗?
沈槐衣微微一怔,抬眸看向对面的江渡,随后笑着摇了摇头,“随口一说罢了,江少爷不必放在心上,关于江荼这个少年我也不过是因为他同我从前认识的一位故人有些相像,便多了些好奇罢了。”
这话沈槐衣倒是没有说谎,哪怕自己同江荼也不过一面之缘,可是在他的身上沈槐衣就是看到了一种很是熟悉但她却说不上来的东西。
日后若是有缘再同他见上一面,沈槐衣估计就能想起来了。
“我就说嘛,江荼怎么可能是寒衣堡的人,那个臭小子机灵的很,江寒衣手底下的榆木脑袋们怎么能同他比。”方时奕松了一口气,摆摆手说道,神色颇为倨傲:“反正等本少爷再见到她,一定要让他好好瞧瞧什么叫做真正的高手!上一次是那是他侥幸逃脱,若是没有那个奇怪的男人出现,江荼早就成了我的手下败将了……”
小变态的话越说越没底气,到最后已经只剩下恶狠狠的哼哼声。
沈槐衣失笑,想了想问道:“方少爷刚刚说你在和江荼角斗的时候突然出现了一个男人?”
还将小变态这么嚣张的人打的没了气焰,沈槐衣倒真的多了几分好奇。
常溟眉一挑,看向方时奕的眼神便奇怪了起来。
他就不该答应小姑娘来找方时奕,又是江荼又是陌生男子的,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