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槐衣始终被人暗自偏爱着,不管那个人是常溟还是沈知星。
“我想要什么,只能自己想办法,这样的我,除了嫉妒你之外已经别无他法了……”
窗外云卷云舒,喧闹的鸟群到底还是归于了沉寂。
可是陆苒姣的心中,始终得不到平息。
她也不过是想不明白罢了,为什么一个沈槐衣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得到那么多她梦寐以求的东西。
“如果你去年未曾醒过来,那么现在所发生的一切都可以避免,沈知星不会死,姨娘也不会变成如今这般模样,我也没有必要非得嫁给沈大哥……”
只要没有沈槐衣,她的生活也就必要过得这般凄惨。
“但若是没有我,你又怎么可能能够被周氏从家族中挑选出来几乎是寸步不离的养在身侧,能够从陆家那样的小门小户走出来,踏进昭城的繁华之中?”沈槐衣声音浅淡,望着陆苒姣的目光里却是淡淡的怜悯,“明明从我身上得到的更多,你却非要将自己放在一个弱者的位置上,然后便是拼了命的说服自己,你是正确的,一直都以为这些是我亏欠你的。但是陆苒姣,我沈槐衣从来不欠别人什么。”
除了……姐姐和常小溟。
但是方才的那些话沈槐衣可并不觉得自己说错了,如果像陆苒姣说的那般她没有醒过来仍旧还在沉睡着的话,陆苒姣怎么可能被尚且危机感的周氏挑选出来,好吃好喝的供着这么长时间?
无非就是因为陆苒姣的那张脸,宛若闭月羞花,的确很容易惹人心动。
可花儿无人发现,便永远得不到欣赏。
“其实你姨娘有句话说的没错……”沈槐衣已经不想在这个房间里呆下去了,起身慢慢向前走了两步,而后回眸望着明显愣神的少女,低声说道,“你是个什么身份,也敢试图同日月争光辉?”
有的人就是如此,总觉得所有人都该欠着她。
可沈槐衣才没有兴趣让着她。
……
“王爷,这便是近些天得来的全部消息了,我们的人只能打探到这么多。”
九王府的书房里,常溟正端坐在书案前,望着面前放着的折子若有所思。
“有关李府的情况打听的怎么样了?”常溟皱着眉头问道,“李钊这些天似乎一直在屏息以待,就算是在皇帝跟前露面的次数都少了许多,仿佛是在刻意躲避些什么一样。”
按理说他一个兵部侍郎就算是如此也不该勾起常溟的注意,但若是连他的主子常悦都变得沉默不爱出风头的话……他们就一定有问题。
“李府似乎一直在严防着九王府,我们的探子根本就走不进去,属下只能折中,丛阑珊坊在李府的人手上买消息。”行风说着,面上多了些为难,“只是……阑珊坊虽然消息齐全,可是槿暮坊主有规定,他们根本就给不齐我们需要的答案。”
除了在面对沈槐衣的时候,阑珊坊的人才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