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既然知道,那你应该也明白日后应该怎么做。”沈槐衣只是笑着,对她的可怜模样似乎不为所动:
“这院子里外都有护卫看着,一只苍蝇也飞不进来。但同样的,让那些护卫们离开,洪水猛兽都涌进来也是我一句话的事情。”
因为陆苒姣有用,所以沈槐衣暂时不会动她。
可也不是非要她不可。
坦白来说,沈槐衣自认为她极其记仇。
……
接下来的日子似乎同在将军府的时候没什么不一样,沈槐衣在王府里反而更自由一些。
若非要说哪里不同……
扣在腰间的手不算用力,但仍旧让她挣脱不得,沈槐衣抬眸看身侧正在忙着公务的男人,长长叹了一口气,“你松开一些,我又不会跑。”
常溟不知道吹了什么风,这两天几乎寸步不离的跟着她,连一些要紧的公务事都带到了卧房处理。
他便以这样绝对掌控的方式将沈槐衣生生禁锢在自己身边。
可是……沈槐衣又没想着离开。
男人抿着唇,装作没听见她的话。
“我们都成亲了,常小溟,你在害怕什么呢。”沈槐衣眸中含着无奈和不解,见自己无法恢复行动索性也不想着挣开了,只开口问道:“你怎么了?”
常溟落笔的手一顿,好半晌后才回答道:“最近外边不太平,有人在暗中找你,我不放心。”
自从成亲之后,这两个月里他几乎是明面上在同常悦抗衡。
朝中原本支持常悦的官员占多,可他多了沈槐衣夫婿这个身份,那些不满足于常悦的大臣们终于找到了名正言顺的理由站在了常溟这边。
没有势力庞大的母族又如何,九王妃可是沈将军的嫡女。
沈将军哎,为国捐躯的那位。
九王妃的父兄都是英雄。
因为没有储君之位一直混沌着的朝臣很快便泾渭分明起来,每日上朝的时候常溟与常悦两人哪怕不言一语身后也跟着许许多多人,争的面红耳赤,互相看不起对方。
朝中局势的变化皇帝已然看在眼里,不过他选择默不作声的观望,这越发给了九王爷一派底气。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皇帝这几年身体每况愈下,悬空着的储君之位定下是谁估计就在这些日子了。
不过帝王之心难以揣测,四王爷和九王爷在皇帝心中谁的分量更重一些,谁都无法下定论。
但相较于常悦的暗自咬牙切齿,恨不得把平白出来同他争的常溟咬碎吃了的心态,常溟就淡然许多,他并未将此放在心上。因为这场闹剧,很快便要收网了。
下朝的时候,他方才踏出大殿,常溟便被人拦住了去路。
“九哥真是不死心。”
常悦的身后从他背后传来,李钊身为他的党羽陪同在一旁,两个人脸色沉沉,看着他的眼神不算良善。
尽管这样的神情对常溟算不上什么,面前的这两个人看起来虽阴狠险恶,但比他从前在战场见过的尸体要入眼许多。
“那又如何?”常溟低声嗤笑,似乎并未将他放在心上:“有本事,继续同我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