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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沈槐衣成了九王妃的关系,九王府里的奴仆被遣散的大半,只留下几个洒扫丫鬟。
沈绥日日待在大理寺,传信告诉过沈槐衣他认为父兄的死有些蹊跷,已经准备去一趟边关好生查查。
信到沈槐衣手中的时候,沈绥已经出发了有三天,距离边关也没多少距离。
被自家二哥先斩后奏,沈槐衣窝在常溟怀里气红了眼睛。
“二哥总是这般不顾一切,要做什么都好,为何不先同我商议商议,他孤身一人前往,若是出了什么事情……可怎么办?”怀中的小姑娘死死攥着信纸,咬牙切齿的放狠话,“等他回来了,我定要让他好看!”
常溟正在看文书,闻言从瓷碟中取了一块儿桂花糕喂到她嘴边,低声哄着,“到时候我帮你出气。”
桂花糕是王府的厨子用今年刚取的干桂花做的,里面加了蜂蜜,闻着极其香甜。
沈槐衣勉为其难的吃了一口,想想还是不解气,一把将糕点抢到了手里,大声嚷嚷:“把他好好打一顿,让他长点记性!”
以前二哥偷偷溜去大理寺要查案的时候,父亲就发了好大一通火,准备将沈绥一顿胖揍。
那个时候沈槐衣念着日后将军府的解决,又是挡罚又是撒娇的让沈施翼同意沈绥去大理寺。
如今想来简直是自己砸自己的脚。
她非但没能让家人活下来,反而让沈知星死的更加冤枉。
想到姐姐,沈槐衣目光暗淡几分。
常溟察觉到小姑娘情绪的突然低沉,想了想,缓缓开口:“到时候把沈绥叫到九王府来,我拉他去演兵场好好练练?”
他说的好好练练,那自然是好好,练练。
沈槐衣听懂了他的言外之意,目光一凛,摸了摸鼻尖,从他怀里跳了下来,一本正经的告诉他:“……二哥虽然顽劣了一些,但是他又没有习过武,到时候我自己教训便是。”
说笑了,常溟出手沈绥还能活着吗。
毕竟是自己唯一的亲人了,再怎么嫌弃沈槐衣也不能将他的命给玩儿没了。
看透了小姑娘的心中所想,常溟勾唇轻笑。
“对了,”沈槐衣在书房里转了一圈,拿起她让银硕买来强行塞在书架上的话本,转身舒舒服服地躺在软榻,仰着头看他,“陆苒姣我带过来了。”
陆苒姣?常溟回信的笔不停,只说道,“她欺负你了?”
余光看见小姑娘眼睛一亮,从塌上翻身坐起,然后用力的点头,“她想给你做小妾。”
是不是很过分!
沈槐衣想到都觉得好生气好生气。
“我知道了,”常溟收了笔,起身走过去将小姑娘连人带书抱在怀里才觉得安心,他俯身亲了亲小姑娘的耳尖,说道:“这就杀了她。”
倒是常溟的作风。
沈槐衣赶紧说道,“那倒也不必,她罪不至死,我将她带过来也是为了稳妥……”
她顿了顿,转眼看了看身后,方才附在他耳畔呵气如兰:“常悦怕是想毁尸灭迹,陆苒姣来求我庇护,我想着日后若是要对一对证据,她兴许还有些用,便让银硕将她也带了过来。”
只不过这些天沈槐衣忙着成亲的事情,将她忘在了一边,刚刚才想起来罢了。
“快了,”常溟说道,“已经开始收网了。”
守着小姑娘醒来的这四年,他日夜谋划着,原本还不打算这般快的,但是那些人做事太过。
竟然妄图通过沈槐衣直接控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