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溟看了一眼,敷衍的应了一声。
“再等两个月,你就亲自执政。”
槐衣最近吵着要去江南,但一月的天太冷,常溟怕她路上冻着一直没有应允。
那天回到府上之后,沈槐衣一夜未眠,审问了李钊许久,出来的时候她踉踉跄跄,眼中光芒消散。
他怕她出事,走过去小心翼翼的问她如何,可查出什么来。
“原来都是定数。”
沈槐衣并不回答,只反复说着这一句话,她被常溟抱在怀里,仍然觉得浑身发冷。
原著里的李钊是反派,是叛国贼,可是他也不过是为了常悦做嫁衣。
常悦又为了控制常溟,同时给自己妹妹报仇,设计害死了沈蓦沈施翼。
仔细想来,一切的一切就像一场无论如何都破不开的局,沈槐衣就是局中人,无意间去局外窥探到了结局,想方设法的试图改变一切,结果只能拯救一个人的命。
不,她原本最想救的不是常溟。
但最后,只有常溟逃脱了命运。
“我想要个孩子,”沈槐衣抱着他,头靠在常溟胸前,声音沉的发闷,“名字都取好了,就叫当归。”
当归当归。何时可归?
应是良人即归。
常溟目光晦暗,任由小姑娘的手碰上衣带。
一室旖旎,在冰天雪地里绽放萎靡的花。
隔天沈槐衣醒来的时候,眼睛还肿着。她没想到,平常说句露骨话都会脸红到假正经的夫君,昨夜就像是狮子终于抓住小白兔一般,肆意玩弄,将小白兔鞭策的体无完肤。
中间她说过许多次不可以了,但全被男人当做耳旁风。
所以,直到常溟走进来的时候,沈槐衣迅速背着身子,扶着腰哼声。
“槐衣。”常溟将她抱在怀里,无论沈槐衣怎么挣开都不放手。
“你做什么?”
沈槐衣一边痛恨自己没有两米八反抗不了九王爷的压迫,一边嗷嗷大叫:“你放我下来!有本事一对一打!”
不带这么欺负人的!
然后,常溟真的把她放了下来。
沈槐衣:“?”
面前的石桌上摆了围棋,玉白烟黑的棋子分成两份,在日光下熠熠生辉。
“我们下棋。”常溟把黑子给她,“槐衣不会?”
“……?”
“打十个你都不带喝水的。”沈槐衣轻笑:“你先。”
她最受不了别人激。
半个时辰后,沈槐衣开始耍赖。
“下两次。”她倔强的吸吸鼻子:“我就要。”
常溟气定神闲的喝了口热茶,吩咐行风给沈槐衣端热花茶来,“这是第六次了。”
一共走了七步,沈槐衣统共下了十三次。
“同小时候一样。”
常溟呢喃了一声,然后趁着他没注意,沈槐衣多下了一颗。
小姑娘得了便宜,开心的不成样子。
常溟也觉得心底越发充实。
他这么多年来的心愿,是希望可以再和沈槐衣下一次棋。从前诸事已了,他们终于有了喘气的时间。
“去江南吧,我听说那里四季如春。”沈槐衣想到什么,亮着目光建议。
“好。”常溟从来顺着她。
她要怎么样都好。
常溟都依她的。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