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婉茗咬着牙,握紧了拳,为之付出那么多努力,好不容易要到手的琴,就这样被这个该死的纨绔给抢走了,可恶!
阵灵宝盒也在她胸口微微发着热,像在和她一起同仇敌忾表达着对这人的愤恨。
主持人已经开始倒计时,谢睿坤即将得到这张姜婉茗日思夜想的宝琴。
谢睿坤嘴角一咧,丑陋的脸上露出令人不适的笑容,充满了小人志得的意味。
美丽的主持人也看出谢睿坤是在恶意抬价,看到姜婉茗仿佛被冰封的表情,忍不住放缓了声音,一字一顿的慢慢倒数:“五、四、三、二、一——”
最后一秒,一个低沉而富有磁性的男声打断了主持的倒数:“十六万。”
那道声音宛若玉石之声,千钧一发之际在会场最后一排响起。
众人皆回头去看,那人,不正是端王谢槿云?!他怎么会在这里?
姜婉茗心里也掀起轩然大波,谢槿云为什么会拍这张琴,之前找他借钱的时候曾提过一嘴是要买琴,难道是为了她拍的?
虽然这样说显得她很自恋,但他这种行为很难不让人多想。
谢睿坤报复小美人的心思突然被打断,脸上浮现一丝恼意,回过头大声嚷嚷:“是哪个不长眼的东西,敢跟小爷我抢东——”
他也看到了谢槿云。
嘴里不干不净的脏话顿时被堵在口中。
谢槿云之于谢睿堂,委实可以称得上童年阴影。
两人同岁,小时候一起在上书房学习。因着年纪相仿,常被互相比较。
谢槿云自幼丧母,没人疼没人爱的他自小就懂事的可怕,自律仿佛就是为他量身定制的形容词。上书房适龄的皇子皇孙里,谢槿云的功课永远是第一名,他从来都是那个“别人家的孩子”。
不爱学习,只想厮混的谢睿坤,从小被诚亲王按着头要求像谢槿云学习,逆反之下,谢睿坤对谢槿云满心都是厌恶。
后来谢槿云十六岁去了边疆,同岁的榜样不在,谢睿坤的日子总算是消停了一阵子。
可谁曾想,过了三年再回京,谢槿云已经不是当年那个无依无靠的失恃少年,他带着赫赫声名和彪炳战功回来了。
彼时他是横行霸道的亲王世子,他是势单力薄的小小皇子;而此时,他仍是那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他却成了名满天下的战神王爷。
是以不管什么时候,谢睿坤见了他这小“叔叔”,都要跟他杠上一杠。
谢睿坤稍稍敛了表情,嘴里阴阳怪气:“呦我当是谁,这不是我那叔叔吗。”
他还想再说,主持人却大着胆子打断了他:“十六万一次,还有人要跟吗?”
谢睿坤只好跟着喊价:“十六万一千!”,然后又阴测测的说,“叔叔,你有钱跟吗?可不要为了跟我怄气耗了全部身家啊。”
看来谢槿云的穷不是什么秘密啊,姜婉茗听了他的话心想,同时也有些为谢槿云担心。
谢槿云却看都没看他,只是继续出价:“十七万。”
见被谢槿云忽视了个彻底,谢睿坤气歪了鼻子,跟着抬价:“十七万一千!”
“十八万。”
“十八万一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