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器库里的武器腐的腐、锈的锈,一仓库的装备都是破破烂烂!
“封阳人就在关外,不知什么时候就会打来,你这一仓库的破铜烂铁,是想让将士们赤手空拳的上战场吗?!”谢槿云指着仓库,震怒道。
“殿下息怒,这,这边关苦穷,我们也是没钱维护,无奈啊!”刘衍擦着额头上的冷汗,睁着眼说瞎话的为自己辩解。
“没钱?我看你刘府雕梁画栋、堆金积玉的,会没钱?我怕是朝廷下拨的银两都肥了你这只硕鼠!”谢槿云冷冷的嘲讽。
“下官冤枉啊!”刘衍两只小眼眯缝着,肥硕的身躯不像个武官,倒真像只硕鼠。
“封阳进犯在即,你凌吉卫的武器一团破烂,不仅不报甚至还想隐瞒。待封阳大军压境,你是想第一个开门投降?”谢槿云质问他。
刘衍像是没有脑子,只是一个劲喊冤。
这时,一个文质彬彬一脸书生气的中年男子站了出来,朝着谢槿云一礼:“端王殿下,下官有事要奏。”
谢槿云点头示意他快说。
这中年男子神色郑重的对谢槿云说:“凌吉卫指挥使刘衍里通外国,和封阳人勾结,收受贿赂,荒废政事,贻误军机,乱我边关。”
他从怀里掏出一本账册递给谢槿云:“殿下,我等这一天已经许久了,这里皆是我收集的刘衍受贿证据,他在卫指挥使位置上中饱私囊,凌吉卫苦这主官久矣!”
谢槿云接过账册翻了翻,冷笑:“人证物证俱在,刘衍你还有什么可狡辩的。”
“我冤枉!季萧然,我跟你无冤无仇,你为何害我!”肥头大耳的刘衍还在叫着屈,却不知道即使没有季萧然的账册,谢槿云也能把他查个底儿掉。
季萧然发出不屑的叱声:“刘衍!你枉为凌吉卫主官,这么些年你把凌吉卫祸害成什么样了你心里没有数吗?”
谢槿云厌烦的挥了挥手:“凌吉卫指挥使刘衍里通外国,罪无可赦,即日起革职押进大牢。你,季萧然是吗?”他指了指那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一躬身:“下官凌吉卫指挥左同知季萧然。”
“今日便由你暂代凌吉卫指挥使一职,给我把库内的武器清点造册,通通整理好再交给我。”
“是,下官领命。”季萧然再鞠一躬,严肃的脸上满是坚毅。
……
处理完武器库的事,谢槿云心情不好的回到了刘府。
刘衍被革职关押,但这房子他们还是得照住,至于他的家眷,大战在即谢槿云暂不想理,还是等战后再清算吧。
之前便得知这刘衍是个贪赃枉法的小人,却没想到他胆敢在武器上动手脚,真是胆大包天。
“怎么了,心情很差的样子?”
姜婉茗不知何时走了过来。
姜婉茗看着脸上透着黑气的谢槿云,晓得他怕是在外面遇到了糟心事:“别烦了,我弹琴给你听吧。”
于是拉着谢槿云去了外面的庭院。
姜婉茗抚着琴,柔顺平和的曲调从碧霄白羽琴中传了出去。
那曲调中带着一丝温暖的灵力,谢槿云听着琴音,躁动的心也沉静了下去,不知不觉他闭上了眼睛。
再睁开眼时只觉得浑身轻松,甚至觉得体内的牵机之毒都减轻了几分,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