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婉茗早料到她们会有此质疑,于是不紧不慢的回答道:“劳祖母挂心了,孙女这些天是去山上修禅去了。”
见到祖母和姜月凝脸上一副听你鬼扯的表情,姜婉茗捂嘴轻笑:“正是山中无历日,寒尽不知年。孙女在禅院里参禅,竟是忘了回家的日子,这不,刚回来就给您老请安来了。”
老夫人看了眼不知何时走到她身旁的王婆,王婆于是凑过去低声耳语。
听完王婆的话,老夫人点点头,更冷了脸:“你同谁一起去的禅院,又是去的哪个禅院,竟这样沉迷,若是真有这样好,怎不带你月凝妹妹一起同去?”
她话风一转,手掌重重一拍茶几:“还有,我听王婆子说,你似是很不想来见我,怎么,是瞧不起我这个糟老太婆了?”
姜婉茗状若不经的瞥了眼王婆,眼中流出一丝令她胆寒的冷意,看来这王婆是不想在府里继续住着了。
她又捂嘴笑了笑,娇嗔道:“祖母这话说得,谁不知道我姜婉茗最是孝敬长辈,许是这王婆老眼昏花神经错乱,误会了孙女罢。”
姜婉茗暗暗瞪了王婆一眼,接着说:“至于禅院,不过是山中一座名不见经传的古刹,无甚名气,想必祖母是没听过的。那禅院胜在景致清美,生活环境倒是不好,月凝妹妹这样娇生惯养的,想必是受不了。”
她一番胡编乱造,却也合情合理。
老夫人还是拍桌追问:“好端端的怎会跑去禅院住,让人听了岂不觉得我国公府亏待了你。”
她神色发狠,老脸上皱纹皱成一团,图穷匕见道:“莫不是被哪个野男人勾了去!”
姜婉茗在心里冷笑,真是从没见过哪个祖母会上赶子败坏自家孙女的名声,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难道她不明白吗?
若是姜婉茗的名声毁了,她的心肝宝贝姜月凝一样跑不掉,更何况姜月凝婚前失贞,如今还怀了孕,倘使文王世子毁约,最后倒霉的不还得是她?
老糊涂啊老糊涂,整个国公府也就老公爷还能有点脑子,只可惜他一个人带不起这一群猪队友,姜国公府注定是要败在他们手上。
心中讽刺,姜婉茗脸上却不露气,仍是端庄的笑着:“祖母这样说倒要伤了婉茗的心了,我已是端王殿下的未婚妻,又怎能自毁前程去做些自贱身份的事?”
她说完笑眯眯的看向早已自贱失贞的姜月凝,不怀好意的问她:“我说的对不对啊,月凝妹妹?”
姜月凝被她夹枪带棒的话刺得握紧了拳头,却还要在祖母面前维持她那温柔小意的模样:“姐姐说的是,姐姐将来就是王妃了,确实没必要做什么出格的事。”
姜婉茗满意含笑。
可姜月凝却看不惯她得意的样子,粉拳握了又握,终于还是没忍住脱口而出:“可若不是同野男人幽会,你又能和谁一起藏进大山里,修那劳什子的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