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婉茗想了半天,还是缩回了屋子。
一来她现在体力不佳,在这被封阳人占据的城市,就算逃也逃不出去多远,二来邢战天既一开始没杀她,想必现在也不会再轻易动她。
虽说不能坐以待毙,可她现在确实是没有办法了。
姜婉茗苦笑了一声,跌坐在榻上。
她闭上眼睛,一边思考着去路一边闭目养神恢复精力。
兴许被异陨石伤了的身体能慢慢恢复呢?
她在心里不断的呼唤着阵灵宝盒,期待着奇迹的发生。
时间过了许久,奇迹没有发生,她却等来了她并不想见到的邢战天。
屋外夜色甚美,她所住的院落似乎是永安城中一处富庶人家小姐的居所,屋内装饰鎏金溢彩,富贵非常。
可一切在这个邪肆的男人面前,都不值得一提。
姜婉茗和邢战天对坐在桌前,冷冷的看着他:“邢大将军,你把我绑来究竟想做什么?”
邢战天靠坐在椅背上,姿态恣意,深褐色的头发狂野的披散在身后,他摸了摸脸上的那道刀疤,冷淡的脸上却露出了一丝笑意。
这人先前绑她来的时候态度粗暴的像要当场杀了她,可这会子说话却文绉绉的,装着温文尔雅的样子回她:
“姑娘莫恼,本将请你来可没什么恶意,不过是看姑娘聪颖,请你来做个客而已,来看看本将治下的永安城,是多么平静顺遂。”
姜婉茗听着他这恬不知耻的话简直要被气笑了,先不说绑她来的事,他说永安城平安顺遂?
笑话,屠杀了永安城几十万人口的屠夫来说这城市平静?
姜婉茗冷笑了一声:
“邢战天刑大将军你跟我说这话,也不怕被风闪了舌头?永安城几十万人被你屠了个干净,你在这跟我说平静?”
“钥匙十钱银子配三把,你配吗?”
她说着忍不住呸了他一口。
邢战天歪头躲过她的口水,脸上笑意不仅不减还反倒还更深了,他像是在得意于自己激怒了姜婉茗,于是变本加厉的开口道:
“没想到姜姑娘还知道我的名字呢,能在姑娘心里留下痕迹,本将真是受宠若惊。”
“我配,我怎么不配?我邢战天十天之内大破白洛关,连夺四城,你们玉景号称固若金汤的城防在我这里就如同纸糊的扇子,这永安城给我,再没有比我更配的人了。”
姜婉茗听他这样狂妄,一时上头的火气却反倒渐渐消了去,她也往后一靠,敛了几分怒容,嘴角显露出一丝讥讽的弧度:
“和谢槿云比起来,你又算得了什么?你费尽心机夺来的城,一个照面之下还不是都被谢槿云不费吹灰之力的夺了回去?”
“你所吹嘘的什么速胜,可谢槿云他比你更快,赢得比你更轻松!”
提到谢槿云的功绩,邢战天脸上的得意终于消失了,他神色瞬间变得阴狠,身子前倾,嘴里恶狠狠的嚷道:
“他谢槿云不过是倚仗自己人多,还有熟悉你们玉景人的城池构造,若不是我当时不在,万不可能让他轻易得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