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战天抬起下颌摸了摸下巴冒出的胡茬,他似笑非笑,眼里闪过一丝促狭,饶有兴致的看着姜婉茗:
“说起来,国师对你的态度确实不太一样,他,很关注你。”
他伸出手轻慢的向姜婉茗的脸上摸去:
“我真的很好奇,封阳距你千里之外,国师对你心心念念,你是凭了什么能吸引住国师,是凭你这花容月貌的脸蛋,还是……?”
姜婉茗“啪”的狠狠打掉他的手,脸上面无表情,声音冰冷的对他说道:
“你与其问我,倒不如去问问你那好国师,我也很好奇,他到底跟我有什么深仇大恨,追着我一路到这,哪里来得这么大执念?”
邢战天无所谓的收回手,点了点头:“好,我会为你转达的。”
他说完像是觉得十分有意思,嘴角忍不住露出了一丝讥讽的笑,他语调怪异,像是忍俊不禁:“不过,可能你是没这个福气听见他的答案了。”
他忽的转身面向铁傀儡张开双臂,高声疾呼起来:
“我封阳大军铁蹄踏过之地,玉景人休想再夺回来。国师大人赐下铁傀儡,实乃上天恩赐,尔等玉景小儿不过我脚下的蚂蚁,你就等着你那小情郎被我碾压成灰,为他一起殉葬去吧哈哈哈哈!”
他猛地转过身手指着姜婉茗,猖狂大笑了起来。
姜婉茗无甚表情的看着他笑,一点反应都不给,只是直勾勾的盯着邢战天,盯到最后甚至让他感到一丝无趣。
带她来见铁傀儡本是想让她害怕,可结果却好似并没有什么大用,这女子像是软硬不吃,没有什么能让她感到害怕似的。
罢了,这一切都只不过是他大胜前无伤大雅的插曲,无所谓了。
“来人,把这位姜姑娘带回去,好、生、照、顾、着。”他一字一顿,讥诮的说。
姜婉茗不冷不热的回他,语气十足的讽刺:“那就多谢刑大将军的关照了。”
邢战天也阴阳怪气的眯着眼冲她直笑:“不客气,来者是客,应当的,应当的。”
姜婉茗冷哼了一声,便转身跟着来带路的士兵走了。
……
回到先前下榻的院子,姜婉茗进屋躺下,像是疲惫的闭了眼,可她藏在眼皮下的万千情绪却暴露了她心底里的波澜。
铁傀儡,这玩意是阴阳宗赖以发家的大杀器,刀枪不入力大无穷,虽然名字寻常可威力却是无穷。
邢战天给她看的铁傀儡数量足有上百,一个铁傀儡都难以凭人力去对抗,这数百个……
玉景危险了。
谢槿云身上的毒还没全消,若是靠他一人灵力去对抗也坚持不了太久,之前她还能靠自己的阵法和医修功法帮他的忙,可是现在她灵力全失,不仅帮不了忙,还反倒成了拖累他的后腿!
姜婉茗心里着急,贝齿咬住嘴唇,心急之下一个用力竟是咬破了皮。
嘶。
姜婉茗吃痛,她伸手一摸,竟然流出了血来。
一滴血滴在了姜婉茗的衣领上,并很快渗透了下去,像是被什么东西所吸收。
但姜婉茗并没有看见,蹙着眉心擦了擦唇上的血迹,好在很快血便不再冒出。
没多在意,姜婉茗叹了口气,走到窗前。
窗外风景依然秀丽,墙角一株蔷薇开的茂盛,重重叠叠的粉白花朵相映绽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