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没意思了，连个鱼都不让人喂了……”姜墨一脸幽怨道。 “哎二爷，我这不是……”这下换白幽一脸为难了。 “呵呵……你说那池子里的鱼啊，你是不能再喂了，皇爷爷那也统共只剩两条了啊。”赵朝宣是知道这事了，笑着打趣。 “嘿，你……”还以为是来帮自己说话的，结果好嘛，一张口还是打趣她的，姜墨白了赵朝宣一眼，撇过脸去不想搭理他了。 “哎，哎……真生气了？”赵朝宣见姜墨半天不说话了，便跳下回廊凑过来笑眯眯问道。 “边去，没心情呢！”姜墨又白了赵朝宣一眼。 “哎呦，知道你担心小叔叔和舒文腙呢，可你跟这一池子鱼较劲算怎么回事啊？走，跟我出去溜达溜达呗。”还是赵朝宣胆子够大，撺掇着姜墨上街溜达散心。 “没心情！”姜墨不想出去。 “哎哎，别介，你再这么窝下去，就怕小叔叔眼睛好了，你就要不好了，就当是帮我忙还不成嘛，再一个多月就是娘的寿辰了，帮忙去给娘挑件礼物可成？”赵朝宣挑眉道。 姜墨挑眉看着赵朝宣，一旁的白幽也一脸期待。 “成，就看在干娘的面上，去就去吧。”姜墨犹豫了片刻倒是应了。 白幽跟赵朝宣都松了口气，跟朱晌打了招呼，他们倒是三人一块出府去了。 一路也是无聊，毕竟姜墨的心不在此，赵朝宣倒是叽叽喳喳在她身边说个不停，白幽呢，抱着点心寸步不离地跟着。 突然，本就熙熙攘攘的人群突然出现骚动，紧接着便是一大群人一脸激动地朝着一个方向蜂拥而出，也不过一刻钟，街道就安静得净了街似的。 姜墨一脸诧异左右环顾道：“这是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啊，等等，不会是……”赵朝宣起初也有些茫然，可带上刚刚听的一耳朵，转念又想到了什么道：“可能是那个唱戏的。” “唱戏的？京里唱戏的我哪个不知道，就算是当红名角也不会这般啊，你看那些个姑娘家跟疯了似的，就为了一个唱戏的？”姜墨终于有了一丝不一样的关注。 “呵呵……我当初见状也是你这么想的，可还偏偏就是如此，但凡他开唱，那必定是人山人海，尤其是女子多，像什么姑娘家，少妇，各家的世家夫人啊，都往哪去的，听说是个极漂亮，极迷人的主呢。”赵朝宣在京中倒是听过不少传闻了。 “极漂亮，极迷人？你见过了？”姜墨挑眉。 “哎，他不过跟你是前后脚的，进京也就个把月，你跟舒文腙一走，我成天就顾着焦头烂额，提心吊胆了，哪里有那闲情逸致看戏去啊。”赵朝宣一脸无辜道。 “那你还知道的这么清楚？”姜墨又挑眉。 “谁让他名气够大，够轰动的，娘也去看过一回呢，正好赶上他们的当家花旦上台。 娘看过的戏也算够多吧，回来也是赞不绝口呢，能让娘喜欢的，那肯定差不了的。”赵朝宣笑道：“我还想着，到时候赶娘寿辰的时候，请他们戏班子进府献唱呢。” “就这么好？”姜墨也是个喜欢听戏的，不过一般都是听戏文多过看人，都是涂了脸的，这脂粉之下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她没那个闲工夫操心，可今个听赵朝宣这么一说，她倒是来了兴趣。 “好不好的，我可说不好，不过，他也就才来了这两个多月的，就能风靡全场，妇孺皆知，场场都是这般人潮蜂拥，轰动得很，那肯定不会差了。 哎，我还听说，人多的时候，都需要京兆府出动衙役专门负责那一片的安全呢。”赵朝宣也觉得那人特别得很，可就是这段日子忙着担心姜墨他们，根本没心去搭理那些消遣的事情。 “这么厉害，哎，既然都出来了，又赶上，走，一块去看看。”姜墨提议道。 “二爷，您要听戏去？”白幽倒是不反对她听戏，就是听戏的地方鱼龙混杂的，怕惊着她了。 “对啊，走吧，一块去，看看他究竟好在哪了，能让这么多人趋之若鹜，走走走。”姜墨难得起了兴致。 “哎。”白幽虽然担心，但也不会扫兴，随着他们俩往人头窜动的地方去了。 到了戏园子在的那条街口，姜墨就有些被镇住了，这哪里是什么人潮涌动啊，干脆就是堵了个水泄不通。 各色府邸的马车，与不断激烈的人群搅和在一起，场面异常热闹，真赶上年节里的庙会了，前头不远处还真看见有衙役模样的人在维持治安了。 “嘿，还真这么受欢迎啊。”姜墨不由笑出声来。 “我就说吧，短短俩月，就能这么热闹，那台柱子肯定差不了的。”赵朝宣一脸得意。 “哎，那台柱子是男是是女啊？”嘈杂的人群声中，姜墨一边往里侧身进着，一边问道。 “应该是个男的，不过是扮女角的，你瞧着人群里大多半的姑娘迷，也该知道啊。”赵朝宣挑眉笑道。 “哎，你多会拿到的牌子啊？”赵朝宣示意姜墨往拥挤的人群看去，耳边便传来了几个姑娘小鹿乱撞，欢呼雀跃的声音。 “昨天啊，我可是费了好大劲呢，让他们排了整整三天三夜的队，才拿到这一张牌子呢。” “可不是，上次的位置实在太差，我也早早就让他们排队去了，我是头三排呢，你们呢？” “我也是，不过，还是偏了点。”一个姑娘一脸懊恼模样。 “哎，听说他今天能唱两出呢。” “对对对，我也听说了，哎，他那嗓子可真好，上次的游园惊梦，我都听哭了，湿了好几条帕子呢。” “我也是，一瞧他那眼睛，我这眼泪就下来了。” “哎，你们见过他真人吗？” “你说卸妆后的模样啊？那倒是没机会，听说挺神秘的。” “哎，我可有幸见过一次，虽然只是远远的瞥了一眼，可那惊为天人啊，太好看了，尤其那眼睛，我真是……哎呦……想想都觉得脸红。”一姑娘一脸花痴状地捂着脸，满是不好意思。 “嗯，我也是见过一回，真是俊美得很，比咱们京中的第一美男南川公子还要漂亮上好多呢。”又一姑娘一脸害羞道。 “就是，不仅人长得好，这戏唱得更好，这队没白排，哎哎，别说了，快点着，要进场了，晚了，咱就不好进了。” “就是，就是，快点吧……”一群花痴一般的姑娘羞答答地垂涎了半天，挤着人群往里头去了。 姜墨便更好奇道：“嘶……看来是个美男子了，竟然比赵南川那厮长得还好，那确实得看看去了。” “二爷，小心些，这里太挤了，你若是喜欢，那改日让他们到府里专门给您演一场就是了，这里乱糟糟的，小心磕着碰着你。”白幽护在姜墨左右，实在她被这纷乱的马车和人群磕碰到。 “这不都出来了嘛，先看看怎么样，若是真唱得那么好，那赶干娘寿辰的时候，就请他们过去，走，都到门口就进去看看。”姜墨和赵朝宣打头走在前头，白幽也只能跟着。 门口不验票，一排的小厮挨个看着每个客人递来的牌子，姜墨没有多想，径直要进去，却被一个小厮拦了下来道：“这位公子，您的牌子呢？” “牌子？什么牌子？我就是来听戏的，坐那给钱就行了，还要什么牌子？”姜墨挑眉。 “呵呵……这位公子您是头一次来吧，这里的规矩，若想听我家主人唱戏，得提前十天排队预约，最后三天换这样的牌子，开唱当天才能进场的。”小厮亮着手里的牌子一脸骄傲。 “哦，那我没有怎么办？”姜墨挑眉。 “那这位公子，小的只有抱歉了，您不能进去。”门口小厮虽然有些骄傲，但这态度还是好，至少姜墨没有立即动气。 “进去再补票不成吗？”姜墨坚持道。 “这位公子，不是小的拿大，而是这每一位都是定好的，小的让您进去了，那早就定好位置的客人就没处坐了，所以请您见谅。 若是真喜欢我家主子的戏，那下一场定在这个月底，明天您就能开始排队预约了，只要赶早，小的保证您一定能看得上的，这一次就十分抱歉了。”门口小厮这拒绝的话倒也不卑不亢，姜墨和赵朝宣也是没法发脾气。 一旁的白幽想说话，可却被姜墨按了下去，示意没关系的，那小厮做了个十分抱歉的样子，将姜墨请到一旁，继续检查核对着后头排队之人的牌子，门口如火如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