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篷搭建完成后大丫两姐妹已经自主的升火开始做晚食前的准备。
安安则和狗蛋及李家村的其他小伙伴们在帐篷区域的空地上疯跑着,大黑则如影随形的跟着安安。
好不容易放风了,小家伙们都可着劲的玩。
这些日子为了赶路,就连晌午的休息时间都压缩成了半个时辰,孩子们也就只傍晚时才能释放一下他们的天性。
大人们也不管,由着他们疯闹,左右都是在帐篷区域内,时刻在他们的眼底下,不怕有危险。
宝蛋羡慕的看着是七八个孩子一起疯玩,他也想去,但是这些孩子一看到他立刻扭头就跑。
他们西山村剩下的人不多,孩子更不多,要不就是太大,要不就是太小,差不多大的几个也不和他玩,宝蛋其实挺寂寞的。
搭好帐篷的宝蛋娘还有赵刚,看着儿子羡慕孩子们疯玩的目光,心里不禁难受。
但这能怪谁呢?谁让他们一家名声不好,无论是大人,孩子们都不敢沾他们。
现在是真后悔了,以往总认为自家日子自家过,干嘛让自己受委屈。
可发生儿子差点被拐走的事情后,夫妇俩算知道了,真正有事情的时候还得需要别人的帮助。
尽管这些日子他们已经努力改正自己,努力的和周边人相处,也尽力的在矫正儿子的坏毛病,但这需要时间,不是说你改变了别人就必须也要改变对你的态度。
宝蛋自打生病好了后,似乎也变得懂事了一些点,虽然仍是任性,但已经不像以前那样听不进他们说的话。
对于这点夫妇俩是既欣慰又心疼。
宝蛋娘摸着儿子的头,“想玩就去呀,他们一次不和你一起,两次不和你一起,你去的次所多了不就和你一起玩了。”
“真的吗?”
“当然,但是前提你不能像以前那么任性,也不能抢别的孩子东西,不能无缘无故的骂人打人,不然还是没有人和你玩。”
“可娘以前不是说我看上他们的东西是他们的荣幸,打人骂人又怎么了,欺负别人总比受欺负好。”
宝蛋娘窘迫的看着儿子,这些话确实都是她以前说的,以前也觉得真对。
但儿子差点丢了的那次已经让她意识之前的管教观念不对,疼爱孩子也不能一味的宠溺。
儿子不就是因她的一味宠溺,胆子才会惯的这么大,在陌生的地方说跑就跑了。
要照他们这么宠着惯着,这孩子长大后别说替他们养老送钟,估摸着还得他们夫妇俩倒养着他,直到吸干血肉的那一日。
这种事情并不鲜见,西山村就有。
儿子被养的好吃懒做,不仅如此后来还迷上了赌博,吸干了爹娘的血,最后还把房子卖了。
老两口到死的时候都是在窝棚里,是被冻死了,儿子根本不见踪迹,还是村里人合力打了一口薄棺合葬了老两口。
当时他们夫妇俩没有参加,那时候的他们对于这种出力不挣钱的活根本就不会出现。
儿子找回那夜,他们几乎一夜没有合眼,想了很多很多,想到了这老口,在联想到儿子的性格惊的是一身冷汉。
以前村长说的话他们还不以为然,想明白后才知道村长都是为了他们好。
宝蛋娘真不知道自己怎么变成了这个模样,变成了她曾经讨厌的泼妇,变成了占了别人便宜还沾沾自喜的讨人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