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她最后还是没忍住,彻底把茶壶盖掀开看了。
这还真是一段黑历史。
顾阿蛮不愿意打击魏侠女这为数不多的幽默敢,她这种人活的就跟她手里的剑一样,直来直去单刀直入,你跟她耍心眼,她给你戳窟窿。
所以当绿云提及这人一开始交往的是个女孩子,顾阿蛮诧异之余第一反应是:啊,这人真可怜。
她敢肯定,在魏侠女的世界里没有分手,只有丧偶。
魏侠女今天没有擦剑,她的剑就放在她的手肘下,刃已经开到极致,薄的像一汪月色。
那是青锋细剑最为锋利的状态。
她在等,等着顾阿蛮说的那句“就是今晚。”
其实顾阿蛮并没有百分百肯定她有一种诡异的直觉,今晚一定会发生点什么。
她白天刚给魏侠女提了一嘴,魏侠女晚上就来了。
这要是个男的,顾阿蛮这会估计已经芳心暗许。
说起这个……
顾阿蛮这心里就抓心挠肝的难受,她特想问问能让魏侠女放在心上的人,得是什么模样。
“镯子送出去了?”
顾阿蛮这正天人交战,魏侠女那里就已经开口。
顾阿蛮点点头,“送是送了,就是不知道他喜不喜欢。”
想到那几个镯子,一向波澜不惊的魏侠女,眼神都变得古怪起来,那镯子有人会喜欢才比较奇怪。
顾阿蛮却好像终于找到破冰的话题,“侠女,你有没送过别人礼物啊,你这么厉害,应该也有喜欢的人吧?”
喜欢的人?
魏侠女皱眉,“那镯子不是送你的仇人,用作羞辱威慑,与喜欢何干?”
顾阿蛮“……”我觉得,你在侮辱我。
就好气,那么好看精美用心制作的礼物,怎么可能会送给仇人,心上人还差不多,“你先回答我。”
魏侠女却看似看穿她的意图,“有人给你说了我的事,是馆主?”
她慢慢道,“我以前的确喜欢过一位姑娘,不过我喜欢她的时候,她穿着男装。”
顾阿蛮有些失望的瘪瘪嘴,这不是我想听的故事啊,就没有点劲爆的吗?
初时发现自己喜欢姑娘时的迷茫,害怕别人议论时的恐惧,强迫自己放弃的难过,多年来无法释怀辗转反侧。
最后只能与我诉说,在我劝解之下豁然开朗坚定信息,最后义无反顾双向奔赴。
我孩子名都给你们想好了,你就给我听这个?
漫漫长夜,顾阿蛮决定来点刺激的,“你要不要听听我的故事?”
一时间,柳渊,魏侠女齐刷刷的看向顾阿蛮。
柳渊:竟然要说了。
魏侠女:“你还没有及笄。”
一个还没长大的孩子能有什么故事?
“你到底要不要听。”顾阿蛮茶碗一扣,权当做是惊堂木。
“话说这望门小寡妇进了婆家那是一个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好巧不巧,她那无良婆家的美人二叔,却生的天香国色……”
柳渊就坐在她身侧,倚着榻沿听她说话,只是这剧目却越听越耳熟,越听越荒唐。
“那小寡妇趁着美人二叔沐浴,可就掀着帘子登堂入室,娇滴滴莺儿婉转。”
“好二叔,你就从了我了~”
顾阿蛮掐着兰花指翘着二郎腿,荤段子那是信手拈来,只听的柳渊怒火中烧,魏侠女都瞪大了眼睛。
她正扯的开心,就听门外一声尖叫。
“啊!”
“杀人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