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阿蛮有些怀疑的侧脸,“你不是因为这个,特意来抓我的吧?”
这次的情形有这么严峻?
她这一侧脸,离身后人又近了几分,偏偏她身形娇小,柳渊防止她出声惊动旁人的动作,几乎像是圈经那样将她大半已没在自己的臂弯里。
远远看去,倒有些耳鬓厮磨的意味。
柳渊没有做声,顾阿蛮的发梢落在他的耳侧上,春风一样带起撩拨的痒。
他当然知道,顾阿蛮没有前往,是种明智的选择。
可他还是来了。
顾阿蛮一直竖着耳朵听着身侧的动静,可是柳渊这人动作轻起来就像只幽灵一样,如果不是听到他蛋蛋的呼吸声,她都要觉得对方睡着了。
“你在听吗?”
顾阿蛮刚想回头看看,却听那低沉沙哑的声音似是轻笑,“你说得对,我是来捉你的。”
顾阿蛮愕然回头,却被人揽在怀里,消失在窗外月色下。
顾阿蛮简直气的厉害,他可是请了那么多会武的家丁侍卫,为什么柳渊带着她从他们面前轻巧而过,这群人却没有发现!
她收回要给他们加工钱的想法,这么粗心大意,必须扣月钱!
强盗一样带着他离开的那个人,却好似看穿了她的想法。
“他们是我教出来的,想避过他们自然简单。”
顾阿蛮撇撇嘴,突然有种想生气又不知道该怎么发火的憋屈。
她气呼呼的鼓着腮,这种像物件一样,被人夹着满天飞的感觉,一点都让人心情美妙不起来。
尤其这人带她前往的,是暴风雨的中心。
人烦事情多,刀剑无眼,性命堪忧,这桩桩件件简直不能让人更气闷。
“为什么是你前来接我?”如果是别人,她还能提提反对意见,甚至说服对方放弃这个想法。
可偏偏来的是柳渊,这人就是河里的大蚌壳,咬不烂,嚼不碎,任她狗爪子一样扑来闹去,也全是白费精力。
柳渊淡淡的撇了一眼,怀里鼓着腮帮生着闷气的小姑娘,“不是我,你希望来的是谁?”
顾阿蛮撇嘴:谁来都行啊?只要别是你。
有些人就是如此熟悉,她一皱眉,你就知道她想说什么,她一撅嘴,你就知道她在为什么事情纠结。
柳渊轻而易举就读懂了顾阿蛮的意思。
可也因为明白,他的神色也渐渐不悦起来,“你的未婚夫现在顾不上你。”
未婚夫?
柳渊要是不提,顾阿蛮都要忘了未婚夫这茬,“那也还有其他人。”
“萧禧远在黄河赈灾没有回来,大皇子调度三司维护京中治安,三皇子与羽林军镇守皇宫。”
“至于秦华……”
柳渊淡淡道,“枫秋县主后,他就已经与其他小姐定了婚约。”
顾阿蛮嘴巴惊讶成了一个“O”,她张着蔷薇一样莹润饱满的唇,瞪着眼睛呆愣的瞧着柳渊,“那、那还有其他人。”
其他人?柳渊皱了皱眉,“宣芝与你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