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两人进了宫的还有沈司正。
姚皇后领着齐王齐王妃拜见太后过后,两人少不得去几位尚未出宫建府的皇子处走一走,赠些礼物,以示皇家兄友弟恭。
姚皇后便独自领了沈司正回椒房宫。
“齐王妃怎样?”
为人父母,姚皇后少不得忧心儿子的各样事情。
“禀娘娘,王妃行事尚稳妥。”
姚皇后想了想,齐王妃初来也是看不出什么,继而又问:“王府后院的人可还安分?”
“都好,只何孺人不大端庄。”沈司正如实答道。
姚皇后秀眉微凝,“她作何事了?”
“早起后院的孺人媵妾皆至王妃处问安,何孺人姗姗而至,说了些不大敬重的话,言未有律例表明侧室妾室得去正院问安。”
一听这话,姚皇后隐隐有些怒气。
何氏说的确是事实,可若各个府邸乃是皇宫亦是如此,岂不要天下大乱了,她贵为皇后,平日里那些妃嫔再嚣张跋扈,在此事上却也不敢不敬重她,何氏如此对待齐王妃,可真是有些狂妄。
“齐王妃如何说的。”姚皇后言语间有些不满,一个王妃若还被侧室给下了脸子,可就愧对王妃之位了。
“王妃罚了何孺人三个月月俸,萧孺人一月月俸。”
三月月俸?何氏的家世着实高了些,且齐王妃又是初至齐王府,太过也不大好,罚三月月俸小惩大戒也说得过去。
姚皇后脸色稍霁。
“怎么又罚了萧氏?”总不至于萧氏也没规没矩,以下犯上罢?
“何孺人迟至,王妃恐其乃是身体有恙,道萧孺人此前管院时有渎职之嫌,乃罚了月俸。”
姚皇后不动声色瞧了沈司正一眼,见她还是往常一副严肃的模样。
“王妃惩戒犯事之人是正当的,但若太过了难免也失了人心。”萧凝挽一月前就将管院职权交出这事她是知晓的,当时她还赞言萧凝挽懂分寸知进退。
齐王妃此举无非是打压萧氏,姚皇后是过来人岂会不知,只是齐王妃这发难发得无端了些,终究是手段嫩了些。
只是小打小闹,只要莫要闹出岔子来,她倒没什么好烦心的。
令姚皇后着意的却是沈司正。
沈亦临跟了她好些年,秉性她是再清楚不过的,如今竟也能被萧氏给拉拢了过去。
方才沈亦临其实不必说萧氏之事,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但她偏偏在这当口讲了出来,言语间也有些遮掩,分明是为了萧氏叫屈呢。
姚皇后掌权这么些年,哪里瞧不出来,但正因为掌权,有些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才是最好的,那么多人曾想拉拢沈司正都不见她理会,如今萧凝挽能做到如此,只能说人家技高一筹。